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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2页）

&ldo;他们要来抓您的!&rdo;

&ldo;永远抓不到。我这就要走了。&rdo;

&ldo;走不出去。&rdo;

&ldo;这不是我不离开的理由。&rdo;

&ldo;他们会杀死您的!&rdo;她急得快要哭了。

&ldo;这使您难过吗?如果在这城堡里有一天一个侮辱了您的人遭遇到了不幸，您会感到遗憾吗?不……您不用回答……我们呆在一起的时间如此短促!差不多就几分钟……而我有那么多的话要对您说!……&rdo;

拉乌尔没有去碰安托尼娜的身体，她也没意识到这点，他把她引到稍微远离他们原来站立的地方去，这样，从花园的任何角度都不会看见他们两人。在老城堡主塔的遗迹、一段宽宽的墙面和倒塌的废墟堆之间，有一个宽约10米的空间，它俯视着悬崖，边上是干燥的石块形成的低低的矮墙。这就像一个单独的房间、宽大的窗户开向像波浪一样起伏的平原，而下面是流水匆匆的深渊。

安托尼娜以比较宽慰的语气说：&ldo;我不知道会突然发生什么事……但我不太害怕了……我想为代尔勒蒙先生谢谢您……正如您向他提出过的，他将保留着城堡，是吗?&rdo;

&ldo;是的。&rdo;

&ldo;另一件事，我想知道，也只有您一个人能回答我，代尔勒蒙侯爵是我的父亲吗?&rdo;

&ldo;是的。我是从您转交给他的您母亲的信里知道这事的。&rdo;

&ldo;我毫不怀疑事实真相，但我没有任何证据。这使我们之间的相处有些拘束。我很幸福，因为我将不用约束我的情感。他也是克拉拉的父亲，是吗?&rdo;

&ldo;是的，克拉拉是您的同父界母姐妹。&rdo;

&ldo;我将会把这事告诉他。&rdo;

&ldo;我料想他已经猜到了。&rdo;

&ldo;我想他不会。总之，他将为我做的事，我希望他也能为她做。总有一天，我会见到她的，是吗?但愿她能给我写信……&rdo;

她说得很真诚。她翘起的嘴角重新浮起了非常可爱的微笑。拉乌尔一阵颤栗，他的眼睛不愿离开她美丽的双唇。她轻轻地问：&ldo;您很爱她，是吗?&rdo;

他深切地看着她，压低声音说：&ldo;我是通过对您的回忆爱她的，并且带着永远不会消失的遗憾。我在她身上爱的东西，是那个在她来到巴黎这一天走进我家的姑娘的第一个形象。这个姑娘的微笑我终生难忘，她有某种特别的东西一下就感动了我。自那以后我一直寻找的就是这个。当时我以为只有一个叫安托尼娜或克拉拉的女人。既然我知道了有两个女人，我带走美丽的形象，它是我爱情的形象，它是我的爱情本身，您不能把它从我这里收回。

&ldo;我的上帝!&rdo;她的脸通红，说，&ldo;您有权利这样对我说话吗?

&ldo;是的，既然我们不应再见面。相像，这个偶然性使我们通过实际的关系互相爱恋。自从我爱上了克拉拉，我爱的是您，对她的一点爱情不可能不搀进一点对您的好感……您的爱情……&rdo;

她毫不掩饰心里的慌乱，低声说：&ldo;您走吧，我请求您。&rdo;

他向矮墙走了一步。她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