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抹去的记忆,又如挣扎着回到她的脑海,画面像是一团雾,焦娇越想看清楚,越是不清楚。
那种想看又看不到的感觉,痒得让焦娇难受,必须要发泄出来,必须要沿着那些模糊的线条,加深一次。
焦娇看着雍烨,没有说话,就让他将本就怕弄疼她不敢用力的指尖变得更松,她很轻易地挣脱了雍烨指间的束缚,直起身,以高出他一些的姿势垂眼看他。
“雍烨哥哥……”
这个称呼,这四个字,像是缠绵的折磨。
抬起手,指尖从他漂亮的眉骨轻轻滑过:“我记得有一个人把我捡回去,将我当做他最新的收藏品,量过我的眼睛,我的鼻子……”她一边说指尖一边游移,“掌握我一切。”
指尖停在他的喉结,没再向下,歪头,纯真的双眼干干净净,让人分不清她是不是在故意勾引:“你记得那个人是谁吗?”
轻软娇婉的声音像是一朵残忍的小玫瑰,沿着血管延展枝蔓,打开极美的花瓣,在最蛊惑人心的时刻,将细密的刺扎进猎物的心脏里。
还好,那个猎物足够病态,心甘情愿地把痛与罚转换成欢和欲。
雍烨微微仰头,看着她的眼底欲意疯狂又缱绻。
像感受到信徒的狂热,她也愿意低下头,和他靠近。
唇那么近,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好像能赐予他亲吻。
“我可以把雍烨哥哥也从头到脚测量一次吗?”
“我可以把雍烨哥哥也当做我的收藏品吗?”
这个世界在此时格外公平,再傲慢的怪物也要自食其果。
她本纯良无害,这些恶意病态的手段都是来自于他。
雍烨眼里的火铺天盖地,像是被海妖蛊惑的旅人,性感又禁欲薄唇微张,舌尖想要饮那解渴的毒。
焦娇往后撤了一下,不过,就算她不撤,雍烨也不会真的碰到她,几乎和她同时停下来。
他停下,是因为克制。
而她后退,是因为更放纵:“可是哥哥,我们都已经长大了。”她的手指又滑到他的发间,让他更虔诚地仰望她,用最单纯的语气,问出最禁忌的问题,“该量一些成年人的东西了,对不对?”
另一只手向下。
这次,没能肆意。
皓白手腕被修长漂亮的五指压住。
焦娇微微皱眉,不满意地看阻止她的人。
“等你清醒过来,如果还想。”清冷的声音带着些哑,漠然又纵容,“做什么都可以。”
“我想做你的收藏品。”声音极轻,像是描述一个绝不可能真但珍贵至极的梦,“只要你别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