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烨的安排好像就是这样,让她辞掉舞团工作,乖乖呆在家里。
不,这不是什么家。
这从来都不是她的家。
她从很早开始就没有家了。
焦娇看向已然做好决定的雍烨,很轻地问:“真的必须要结婚吗?”
雍烨没直接回答她的问题,拿出很多戒指的设计图纸,让她挑选自己喜欢的。
她只能在他允许的范围里选择自己喜欢的。
可他好像从来都不会问她喜欢的到底是什么。
她以前觉得自己可以接受这些,但现在她突然觉得很没意思,雍烨从某种角度上其实和系统是一样的,都是要她走哪里她就要走哪里,要她怎么做她就要怎么做。
那还需要她干什么?他们只是要一个提线木偶。
没有灵魂的傀儡更适合他们。
焦娇将耳边的头发捋到耳后,安安静静地坐在他身边,看这些图纸。
焦娇把心理医生给她的小剂量安眠药悄悄攒了下来。
这几天,雍烨考虑她的身体,每晚都只是陪着她入睡,没做其他。
这天,她坐在他的小腹上,轻轻解开了他衬衫的纽扣,一开始他还很克制,可随着她越来越主动,他骨子里的疯被她勾了出来。
她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情,懵懵懂懂,竟然达到了比她预想更好的效果,她看着雍烨安静的睡颜,她骗不了自己,这一刻,她是有不舍得的。
他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出现,和她从年幼走到现在。
“如果……”她的指尖轻轻碰他的眉眼,这两个字说出来很久,都没有下文。
她也想不出,在哪种假设里,她和他能达成圆满的结局。
她想到他取下她脚链后的那段时间。
如果,能回到那个时候,永远停在那里。
“那该有多好啊。”焦娇话尾微颤,说完这几个字,俯身,轻轻亲亲他的眼睫,再不留恋,起身拿出她提前准备的东西。
这是她第一次想要离开雍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