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说,大姐前两年就开始给他们写信了,写的第一封信就是告诉二姐,她真的没有拿那个盒子。
老妈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深深出了一口长气,没有说话。
老爸接着说:大姐跑去找矿上要说法,结果是私矿,矿主跑了,没人管。大姐受不了刺激,人也跟着走了。
老妈吃惊的一抬头,大声问道:你说什么?
老爸说:你轻点声,今天子清喜事,先不要让他们知道。
老妈呆若木鸡,半晌说了一句:我对不起大姐他们,当时不知道怎么就魔怔了。老妈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现在那边几个孤儿寡母遇到难事了,这信主要是想跟二哥他们借钱。老爸皱着眉头,把信朝老妈推了推。
继续说道:二哥厂子效益不好,才下了岗,他们那边凑了四百块,他想问问我们能不能凑点。
我们还有多少?老爸问道。
老妈没说话,把眼泪一擦,进了里屋,一会儿拿出两张存折,递给老爸。说:就这么多了,头次用了一千,现在子清结婚还要给她准备嫁妆什么的。
老爸看了看存折上的数字,说:我们想办法拿一千吧,其余的八百给子清做嫁妆。
老妈脱口而出:那我们怎么办?还有子静肆儿要读书呢。
老爸决然地说:先救急吧,其他慢慢再说。
老妈没再说什么,眼睛红红的,说:都怪我,如果当初不拿出去显眼,怎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老爸打断老妈,说:不要再想这些了,明天去取了给二姐送过去。
老妈“嗯”了一声,抹了抹眼泪,收拾好存折回屋了。
我对大姨没有记忆,对老爸老妈说的事,也没有太多的感情共鸣,甚至听得有点瞌睡。
老爸看着已经开始打瞌睡的我,突然说了一句:这地下,要是真有宝藏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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