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北非柏布马和安纳托利亚马的杂血后代还没有进入性成熟的年龄,它们的耐力和速度均有所提升,但着实有限。”
列奥尼达斯擦了擦眼角的汗。
“您也知道,马匹培育需要很长的时间和大量的精力。”
以撒点点头。
“除了拉里萨马场外,我前几年还在斯法克斯城附近建立了一所更大的马场,他们的主要马种就是柏布马和阿拉伯马。”
“柏布马是北非本地马种,虽然没有阿拉伯马聪明,但一样勇敢且耐劳,是很好的繁育马种。”
“安达卢西亚马就是柏布马和西班牙马的杂血后裔,这种马的潜力不可估量。”
座下的安达卢西亚马看到翠绿的马场,有些跃跃欲试,以撒一笑,翻身下地,将它赶到马场中去。
以撒十分清楚,柏布马在世界马匹培育史上扮演着重要角色,古典第一贵族马安达卢西亚马和近代第一赛马英国纯血马都是它的杂血后裔。
当然,英国纯血马和安达卢西亚马后来又被荷兰人引进,与德国马和法国马经过多年的杂交后培育出性格温和而易于驯化的荷兰温血马,价值极高。
对于一个大国来说,马政是十分必要的,好的马匹不仅能够使民间生产生活效率更高,还能使骑兵在战场上占据先机。
原时空里,俄罗斯沙皇国就在这方面吃了大亏,他们五花八门的原种马被经过系统性培育的法兰西战马全面碾压。
“记得要把血统登记册做好,不要像从前一样把良马和劣马混居,要做到优中选优。”
“谨记陛下教诲。”
“养马必须要有针对性,温顺但不持久的用来拉车,强壮而耐劳的用来打仗,强壮但暴躁不驯的就继续培育,直到把它们的野性消磨干净。”
见列奥尼达斯冷汗直流,以撒微微一笑。
“不要嫌我啰嗦,什么时候你们的马场可以通过卖马实现盈利了,我保准一句话不说。”
“好了,马政就说到这里,我们回屋详谈,还有不少事情需要叮嘱。”
以撒转过头,却对上小阿莱克修斯渴望的眼神,一旁的小卡洛也是凝望着草原上的马群,一脸憧憬。
“列奥尼达斯,你派几个马倌带我的儿子和女婿选一匹小马驹吧,他们跟着我走了这么久,也该放放风了。”
孩子们欢呼着跑远了,以撒也拉着列奥尼达斯来到马场的办公室。
“条件简陋,我也不想耽误你的时间,有些工作要求就直接说了。”
以撒翻开地图,开门见山。
“您说。”
列奥尼达斯掏出笔记本。
“色萨利大区的三年免税时间已经差不多到期了,我想听听你关于税收的见解。”
列奥尼达斯斟酌片刻。
“陛下,在经历了一番清洗后,色萨利地区的西欧封建残余已经基本可以忽略不计,百姓们以村社为核心开展农牧业生产,在税收上也容易得多。”
“我准备组织税官前往各个定居点进行实地考察,丈量土地,统计人口,对各村社的长老和神父进行培训,要求他们协助我们的派员进行征税。”
“为了将贪腐现象降到最低,我准备将各个行政区的税官打散,进行交叉收税。”
“还算有些想法,但仍需改进。”
以撒轻轻点了点头。
“征哪些税?征什么税?这些问题你想了吗?”
“还是说,仍旧像以前一样,怎么方便怎么来?”
“呃……”
列奥尼达斯一时语塞,显然没有想好。
“秋收在即,税收是个大工程,弄得好就可以让有限的人口和土地创造出更大的价值,弄不好也会使民怨沸腾,可不能马虎。”
“我可告诉你,要是有谁为了完成什么指标来增添政绩,惹得百姓在背后骂我,那我可也得让他尝尝挨骂的滋味!”
“是,是,您说,我一定加以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