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动帘子,温璟看着季长歌大步走上高高的台阶,背影竟似有些落寞,他肩上背负着的。恐怕要比她能想象的还要多得多,他多疑腹黑,若不是这样,怕是早已经死过数次。
“大人,早。”柳无欢对着季长歌道。眼角瞥到马车中一闪而逝的温璟,心中妒火顿起。
“大人昨晚,没回家吗?”柳无欢突然问道。
季长歌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越来越奇怪了,淡淡道:“嗯。”
柳无欢心中一寒,转身走了出去。
“丁武!”季长歌冷冷道。
“来了,大人何事吩咐?”丁武忙走了进来,揉了揉熬的通红的眼睛。
“我让你盯着裘袭,你盯到哪儿去了?”季长歌边看着案几上的文书边问道。
丁武面色一惊:“大人,卑职一直守在云来客栈门外,裘袭一直呆在客栈没有出来过。”
季长歌抬起头,看了丁武一眼:“是吗?那为何昨夜我会在别的地方看见他,难道是我眼花了?”
丁武背后开始渗出汗来,连忙跪到地上:“大人,卑职错了,昨天下半夜,卑职看依然没有动静,便让小六子和田齐二人看守着,卑职回家。。。。。。睡觉去了。。。。。。”
“该怎么做,你知道。”季长歌淡淡道。
“是,大人,卑职这就去领三十棍。”丁武苦着脸道。
“这三十棍先记着,继续去盯着,要是再丢了,打死,算我的。”季长歌继续低头看着桌上的文书。
丁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应声告退。
季长歌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一行数字,然后折起放进竹筒中,唤了一名侍卫进来。
“把这个交给陈记烤鸭的老板。”
“是,大人。”那名侍卫走了出去。
季长歌的眉头紧锁,脸上写着心事重重四个字。
。。。。。。
杏花楼,雅间。
“这么急找我作甚?”太子赵允泽轻抿了一口杏花楼最出名的杏花茶。
季长歌顿了顿道:“殿下,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哪件事?”赵允泽一脸诧异道。
看着赵允泽一脸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子,季长歌面色微微有些难看:“崔远被调去守边疆。”
“那件事啊,我也是刚得知。”赵允泽若无其事道。
“我不是让你再观察观察,崔远这个人心思过于玲珑,但对殿下并无二心,只要有足够的诱饵,他不会起异心,这个人只是有些贪婪罢了。”季长歌道。
赵允泽看了季长歌一眼,悠悠道:“他是什么人我自然清楚。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这件事且不论,去年鲤园考生的案子,是不是你做的?”季长歌问道。
赵允泽面色越来越沉。手不自觉握紧了茶杯:“你怀疑我?”
季长歌垂下眼帘:“微臣不敢。”
赵允泽面色稍稍缓和了些:“我要说那件事不是我做的,你信是不信?”
“微臣不敢不信。”季长歌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