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婷派人将许氏夫妇要去宴会,以及他们已经把邀请函给他们的事情告诉了明月他们,明月就将这件事告诉了许宴。
许宴一点都没有避讳Sunny,听到关于那对夫妻的消息,Sunny的身体忍不住打颤,但是她的内心没有害怕。
“你冷吗?”
许宴看到Sunny身体在打颤,以为她冷,就问了这么一句。
糖糖在茶几上画画,听到哥哥这么问,看了一眼Sunny,立马放下手下的蜡笔,在沙发上拿了一个最大的熊娃娃,连拖带抱的将熊娃娃给Sunny。
Sunny的手很干净,她摸了摸糖糖的头,然后抱过娃娃对糖糖道谢,糖糖开心地走回去继续画画。
“那个宴会,糖糖也去吗?”
“我和糖糖都不会去,不过你是不是认识我的父母?”
Sunny紧紧地抱住熊娃娃,歪着头看着他:“很明显吗?”
“我猜的,我和糖糖最近经常去哪里,在纠结要不要和他们说糖糖的存在,所以我知道他们在哪里,那条路没有行人会在那里散步,你身体很脆弱,大概率和他们有关系吧。”
Sunny看着糖糖在纸上画着蓝蓝的天空,那是她在实验室里每一次被做实验都会想着第二天能看到的风景。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是我特意去找的你,你说我头发白不是病,但其实我原本是黑色的头发,黄色的皮肤,我的手臂上其实有明显的汗毛,我不是本来就这样,我是真病了,我都不知道他们在我身体里打了多少种药,我的头发全部都掉了,然后长出白发,我瞳孔颜色越来越浅,最后变成了这个样子,我原本可以自由的呼吸,现在只要有明显的灰尘,我呼吸会疼,会流血。”
许宴忍不住问道:“什么实验?”
“你知道‘茶粉’吗?”Sunny觉得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那是他的父母最先研究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不知道:“问蠢了,我被实验治疗被‘茶粉’摧毁的神经修复。”
她将自己的头发撩起来,明显的粉色上报暴露在阳光下,看起来像一条条小蜈蚣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这些都是做手术留下来的伤疤,我的手上有很多因为打针而留下来的针孔。”
“对不起。”
Sunny看着许宴,问道:“你为什么道歉?”
“你不应该经历这些,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确实是我的父母让你有了这样的遭遇。”
“别道歉,”Sunny看着他说:“我不知道这件事是谁的错,如果要说根本的话,是我的原生家庭导致我会去做这个选择,我不怪你们任何人,所以没必要道歉。”
“你还是生气吧,”许宴有点担心她的心理健康,她经历了这么多,可是她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了,这种情况很危险,极大程度存在轻生的可能。
“我已经不知道怎么生气了,不过我这个病还能好吗?”
“能,”许宴不假思索地回答她。
糖糖手里的画画好了,她将蜡笔放在茶几上,双手拿着画给Sunny。
“姐姐,这个送给你,”糖糖害羞地说:“我觉得姐姐就像鸟一样,在天上飞,姐姐一定很快乐,”糖糖抬头看着Sunny:“姐姐,别哭,糖糖是不是故意的,糖糖不想姐姐哭,呜哇哇!对不起,姐姐!”
糖糖也哭了起来,Sunny蹲下来,为哭泣的糖糖擦掉眼泪:“糖糖别哭,姐姐是高兴,别哭,”Sunny越安慰,自己就哭的越大声:“你怎么总是能戳中我心里的哪个地方啊,呜呜呜……糖糖,谢谢你的画……我,我很喜欢……呜呜呜呜……”
许宴看着眼前一个女人和一个女孩相拥而哭,他一个男人瞬间不知道安慰哪一个了,双手无措地坐在沙发上,觉得自己坐在沙发上俯视看着她们哭不太好,而自己又不能陪她们一起哭,就和她们一样坐在地上,给Sunny递纸巾,给糖糖擦鼻涕。
Sunny接过许宴递过来的纸巾,一边哭一边说:“谢谢,我不想哭的。”
许宴更加慌了,因为Sunny现在的眼泪越来越红,Sunny擦了一下眼泪,看到纸巾红了,眼睛里的视线也有点红,努力不让自己哭,而且也看到许宴被自己吓到了,解释道:“没事,我没事,我现在哭就是这样的,等会再失明三四个小时就好了。”
他完全没想到Sunny会这样严重,就哭了一场不仅流血泪,还会失明,失明还会自己恢复,这完全不正常。
“哥哥,哥哥!”糖糖看着流血的Sunny更加伤心了:“姐姐流血了,疼,哥哥啊……”
Sunny在失明之前给糖糖擦眼泪:“糖糖,姐姐不是受伤了,而且姐姐也不疼,不哭啊。”
“可是红色,红色不好。”
Sunny的眼睛渐渐看不清了,她挤出微笑面对糖糖:“红色是心的颜色,是花的颜色,是最美的、最坚强的颜色,不是不好的颜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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