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是什么,呵呵,老子混了这么多年早就不要脸了,只要能留住这家伙一哭二闹三上吊我能给他玩个全的,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软的不行就缠死他烦死他,我神经病我怕谁,自从得了蛇精病别的本事没有,死缠烂打妥妥哒。我说到做到,我就不信他还真能为了个斗把我的命置之不理。
我看他表情淡淡,很是烦躁的撸起了袖子:&ldo;你是不是不信啊?爷现在就去跳你信不?&rdo;
闷油瓶沉默了一会,突然走过来攥住我的胳膊,他的手心冰凉,激的我汗毛都竖起来了,他的手刚好攥在我手腕上的伤疤上,然后我听到他说:&ldo;我信。&rdo;
我还没来得及得意,他又说:&ldo;但是你不能去。&rdo;
&ldo;……&rdo;
&ldo;行,我不去你也别去,你要拿什么东西你给画个地图标上,我让坎肩去拿,保证不少你的,他连看都不会看一眼,行不行?&rdo;
闷油瓶还是摇头:&ldo;我不去,他们进不去,进去了,也出不来。&rdo;
我一听这么危险更不愿意让他去了,我真的很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东西他非得要去拿,难道又是跟劳什子的张家有关的?
闷油瓶很倔,我也很倔,我没有别的可以威胁他的,就只好用我的命跟他倔,我觉得我在他心里怎么着也有那么一点点地位,还是很有信心的。
小满哥摇着尾巴爬了上来,蹭了蹭我又蹭了蹭闷油瓶,闷油瓶破天荒的蹲下摸了摸它的头,小满哥特别高兴,蹭的更欢了。
&ldo;吴邪,我会好好的回来的。&rdo;闷油瓶说:&ldo;那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我想去拿回来,就去这最后一次了,行么?&rdo;
行么?
闷油瓶从来没问我过行么,他从来都是说去就去从不问询任何人的意见的,我立刻就飘起来了,感觉整个世界都不太真实。娘的,还行么,行的不能再行了,你他娘的就是说去月球上,我也立刻就给你造一个还不行么。
为了把闷油瓶这次倒斗的危险性降到最低,我给胖子和小花都打了电话,让他们喊了几个比较能干的伙计让闷油瓶带上,又亲自给安排了车和装备,从杭州差点直接给送到目的地去。
吃饭的时候胖子嘲笑我简直就是十八相送,当年昭君出塞也没这个架势,我给丫嘴里塞了个大鸡腿让他边儿玩去,他哪懂我这种当家长的心,孩子在外头就算再有本事,还是担心他的吃喝拉撒。
我本来准备给闷油瓶带个手机,让他一天给我报个平安啥的,结果坎肩说东家下了地哪有信号啊,这才打消了我的这个念头。等闷油瓶走了以后我才想到,地下不能用,地上能用啊,这一下不就搞失联了吗?
我立刻准备借着没给小哥准备手机不知道他啥时候回来的这个借口,直接杀到那个斗去,结果被小花一把拦住,说小哥临走的时候说了,如果他看不住我让我去了,回来就拧断他的脖子,所以不让我去。
我一听就知道他在扯淡,闷油瓶才不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是小花存心不想让我去所以才编了这个瞎话,但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呢我也没办法,只能回了杭州抓心挠肝的等。
这一等就是半个多月,等闷油瓶终于回来的时候,小满哥的毛都快被我给薅秃了,见了闷油瓶可高兴了,摇着没剩几根毛的尾巴热烈欢迎。
我连忙抓着他检查了一下,发现也没瘦也没哪儿伤,就手背上还裹着绷带,我拆开一看发现是他自己的手笔,浅浅的一道放血痕,怪不得他说他不去别人进不去,原来是需要他的血。
我总算松了口气,他走了半个月,这半个月我都没怎么睡着过,我的睡眠质量本来就很差,现在他完整的回来了,我晚上总算能合会眼了。
我问闷油瓶:&ldo;小哥,你东西拿回来了吗?&rdo;
闷油瓶点了点头,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木盒递给我看,我连忙擦了擦手双手接过,开玩笑,这可是闷油瓶专门去拿回来的。
小木盒有些年头了,不过是樟木做的所以还很完整,没有被虫子啃咬的痕迹,我一看这盒子还挺精美,单独摆出去也是个文物,立刻有些心潮澎湃,想着这盒子里得是多金贵的一个玩意。
结果我抱着无比的希望打开一看,发现这个盒子其实是空的,里面的颜色有点奇怪,好像什么东西贴在上面一样,灰不拉几的,我扣了一下扣了一点下来,闻了闻也没什么味道,就问他:&ldo;小哥你去拿的就是这个盒子?这是什么盒子?&rdo;
闷油瓶摇了摇头:&ldo;为了里面的东西。&rdo;
&ldo;但是这是个空的啊,里面的东西掉了?&rdo;
闷油瓶没说话,只是从我手里把盒子拿了回去,眼神中好像掺杂了一丝丝痛苦,一闪而过我没有看清,不过我知道他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我对他不想说的事情已经没有那么大的执念了,就说小哥你回来肯定还没吃饭,我给你做饭吃去。
闷油瓶的下斗果然引来了一些人,都是来请哑巴张再次出马的,价码一个比一个高,要是全答应了,都能在北京买一套四合院玩玩。
除了这些人以外,坎肩似乎已经把闷油瓶当成了神一样的崇拜,我不知道在斗里发生了什么,不过我大概能猜得到,毕竟闷油瓶这种人确实很容易让人个人崇拜。
坎肩干脆在我小铺子旁边租了个房子,每天早上就来,一直待到我关店,每天磨着闷油瓶想让闷油瓶收他为徒,他一来王盟就炸毛,他俩就得跟那吵,我也懒得管。
后来坎肩来磨我,想知道该怎么样才能成为闷油瓶的徒弟,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了他十一个字。
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第7章代沟系列短篇七《切肤之痛》
在我二十五岁以前,我真正切身体会到刀子划过皮肤的痛感,还是在小学一年级的时候。那时候调皮的我去揪同桌小姑娘的耳朵,不巧她正在削铅笔,锋利的小刀就这么从我的胳膊上划了过去,血染当场,我跟她都哭的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