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上了早就留出的一间包间,稍坐了一会儿,酒菜就上来了。
两人都是年轻人,此间又只有两人,周锦棉比谢神策还大个六七岁,二十二三的样子,也许是因为在缇骑司的缘故,显得有些老成。而谢神策则是年近四十的“大叔”,所以两人虽然是第三次见面,却是很聊得来。
因为不在缇骑司的原因吧,两人的话题都放开了,不觉间竟是越聊越觉得熟悉,也越来越随意,酒未喝多,两人居然都有些醉意,倒也真有了些多年知交的感觉。
周锦棉喝了一口酒,咂了咂嘴道:“这酒实在是有些淡,不如西秦的葡萄酒醇口宜人。”
谢神策心道当然是淡了,你以为是二锅头么?
“边塞有酒,名曰割喉,一壶可醉烈马。”
周锦棉道:“自然是听过的,可惜久在京都,竟是从未喝过。”
谢神策笑道:“然而边塞却还是葡萄酒最为让人喜爱。”
周锦棉不解:“这是为何?割喉烈酒虽劣,却能御寒取暖,壮人体魄,为何将士却最爱葡萄酒?”
谢神策摇着酒杯中的酒水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好诗!好诗!”周锦棉拍手大笑,于是满饮一杯。
谢神策道:“此诗正合祭奠战死北疆的将士。”
周锦棉举杯道:“谨以酒水为敬?”
谢神策也举起酒杯,道:“以为敬。”
两人再对饮一杯。
“近日闻京中有传谢兄绝句一首,兄思之诵之,颇觉巧妙。谢兄好文采啊。”周锦棉醉兮兮的道。
谢神策奇怪道:“我并未做过绝句,又哪里传于京都了?周兄定是听差了。”
“我哪里会听差?我问你!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可是你做的?”
竟然是这个?谢神策无语了。定然是那两个婢女传出去的。
这个真不是我做的,这个是我剽窃的。
周锦棉见他不做声,便以为他是默认了,于是拍着他的肩头说道:“果然是谢兄所做,我之前还将信将疑,谢兄不过十五六的年纪,居然能做出如此意境的妙句,本来十分好奇,今晚却不再疑惑了。谢兄适才所云,古来征战几人回!好气魄!好胸怀!男儿视死当如归!马革裹尸与如何!当浮一大白!”
说完拿起酒壶对着嘴就喝了起来。
谢神策哭笑不得,哥剽窃一首《将军令》,皇帝就知道了,哥再剽窃一首《山行》,全京都人都知道了,刚才无意间又剽窃一首《凉州词》,你说好,那估计不久又会所有人都知道了。
剽窃我大天朝精华诗歌果然是成名的最佳捷径啊!
我是文学院的,这个我在行。。。。。。
只是,怎么头重脚轻了。。。。。。
(ps:下午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