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清瑟有些尴尬,伸手用力挣脱开他的钳制,向后退了两步,“我知道你在自责,但这事儿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老天爷的安排而已,你别自责,和你没什么关系的,我现在很好,我……”
“瑟儿,我喜欢你,我很早就喜欢你了。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早早便放下那莫须有的面子,早早和你表白,你也不会选病弱的慕容大人了,所以,都是我的错!”
“你误会了,修,即使你早表白,其结果也不会改变。再说你们赵家一脉单传,我这个守寡的,不合适的。”她希望他能知难而退,赵太傅看着便是老顽固,她还没忘因为当年在尚书房外揍崔茗甄,赵太傅闹到御书房要辞官呢。
“不,瑟儿,我不嫌弃你!我也和爷爷说好了,明日一早,爷爷便去御书房和皇上求亲。”
“别啊!”清瑟怕了,面色苍白。妈妈的,好容易盼来了好日子,她怎么能再进枷锁!?
“瑟儿,无论如何,我决心已定,你以前的一切我都不在乎,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真真正正地在一起,给我一次机会吧。”赵灵修又要去抱李清瑟,却被后者躲开。
“赵灵修你冷静一下,现在你是头脑一热的冲动,其实你细想想也不是多喜欢我,现在你更多的是自责,再说驸马刚刚出殡,你就找你爷爷提亲,也实在太那个了吧?”清瑟想办法拦住他的脚步,让他冷静一下。
赵灵修喜欢她?不能吧!她到底和其他女人有什么不同啊?到底是长了两个脑袋还是三个鼻子?为什么这么多青年俊才一个个都扑到她身边,都不介意什么名分忠贞的和她在一起?
这不科学!绝对不科学!
现在这赵灵修绝对是头脑一热,只要让他冷静下来才好,她会让他知道她的“不好”的。
赵灵修也发现了自己的失误,点了点头。“那就一个月后。”大鹏国对喜事很在乎,一般都大庆数日,但对丧事却很看得开,逝者已逝,丧事完便算过去了,正常人家守三个月的孝,富贵人家都守一个月的孝,皇家这种权贵,更是只要礼到了便可。
他本以为李清瑟能不在乎这个孝期,怎么也没想到,她对慕容幽禅的情如此深。
想到这,赵灵修的心中狠狠一抽。
“还有什么事儿吗?没事我就要回去休息了。”清瑟委婉地下逐客令。
赵灵修欲言又止,最终只能作罢。
目送赵灵修的身影,清瑟脑海里那种不好的预感却如同乌云压顶一般,越来越浓重。但到底心里在担心什么,她却不知。
算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吧,她还能咋样?
……
接下来的几日,李清瑟便真如同之前预想的那般,当了个快乐的寡妇。没事弄了个自己改装可与现代房车相媲美的小马车,让小朱子赶着,带着如影,一行三人走街串巷,享受着闲暇有限的时光。
清瑟是个有心之人,她发现这个时代还没有“门牌号”一物,城市里在衙门登记备案的都是记着xx街xx胡同,的xx家,最后一个xx则是当家人的名字,若是有重名的,便用甲乙丙丁加以区分。
若是外地人来走亲戚,即便是到衙门查找资料也是要说出家主名,说不出家主名几乎就是找不到,毕竟古代记录户籍用卷宗,和现代的电子文档完全是两个概念。
单纯从记录上说,姓氏与数字仅仅是一种代号,记什么都可,但问题是若是有搬迁或者房屋易主的情况,就十分麻烦。不仅仅衙门麻烦,即便是左右邻居也被改得迷迷糊糊。
这一日,清瑟入宫面见皇上,一来是许久未见父皇特来请安,二来则是反应这个情况。身在其位必当其政,清瑟觉得既然舀了纳税人的钱,就得好好办事。
御书房。
李清瑟将这一想法向皇上反应,皇上大喜,越听越有道理,按照五公主李清瑟所说的去做,就免去了来回更名的痛苦,大大节省了办公效率,唤来户部尚书刘大人,交给其部署。
刘大人也觉得十分有道理,提议马上实行,但却又被清瑟叫住。虽然方法科学,但毕竟没在大鹏国实施过,谁知道结果会怎样,倒不如在京城周边的一个城市先施行看效果,若是效果好,则是京城中选择一区域实行,最后扩展到整个京城。
这个户籍号码制度告一段落,清瑟刚想告辞,却反而被留在的御书房。
“不知父皇还有何事?”清瑟忍不住问,好奇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刘大人,但见刘大人也笑呵呵的,有种被两个老头子联合起来算计的感觉。按理说,有事儿说事儿,说完了刘大人就应该离开,为什么还留着?
皇上神态沉稳,呵呵笑着。“瑟儿啊,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朕见到你这么快从阴霾中走出,甚是欣慰,但你还年轻。”
听到这,清瑟的眉头忍不住抽了一抽。怪不得最近预感越来越不好,原来在这等着她呢!看到一旁连连点头的刘大人,她无奈,这关刘大人什么事儿?不过转念一想——艾玛,刘大人正是刘疏林的父亲!他们不会……背后把她的终身大事定下来了吧?
刘疏林肯定是想娶她,因为之前几次户籍改革与刘大人打过交道,刘大人对她的欣赏溢于言表,定然不在乎她的寡妇身份,难道……
后背冒起冷汗。
“你还年轻,不能虚度光阴,再选个驸马如何?”皇上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