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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2页）

似二兄长，当他病重时，彻夜陪伴于身边。

似二兄长，为了他，承受他刻意的罪罚，而镇守边疆之地，不再回来时。

似二兄长……

似他们二人，一人舞剑，一人抚琴……

似他们二人，牵着他的手，一起玩乐时，他那时候的情绪，那时的心情……

无垠悲伤未停，可曲却要终了。

明皇亦无动静……

须臾，一股疯癫之笑，涌来。

乃源自于明皇所在之地，明皇身形颤动，笑声一出，世人皆望向明皇，因信仰已动，他们亦动。

明皇如同疯狂一般，笑得不知人事、不知仪态、不知时日，笑至眼角泪涌出，笑至泪涌而呛至喉咙，笑至泪流了满面。

笑着流泪，直至《霓裳羽衣曲》彻底终了……

众人依旧停下，李捻和洳羽二人望向明皇，各将士望向明皇，千百白衣女子皆含泪望向明皇，所闻此曲世人皆望向明皇，只待明皇言语。

明皇一人独立城郭之上，望向世人，望向此天地，望向世间，笑已停罢，泪亦遏制。

唯独明皇喃喃自语：&ldo;放他们走……&rdo;声如细线，并不为他人所听。

明皇再言语，声线渐重：&ldo;放他们走……&rdo;

明皇未停歇，再喊叫道：&ldo;放他们走。&rdo;

直置最终，几乎归于咆哮：&ldo;放他们走！&rdo;

&ldo;孤说，放他们走！&rdo;声若雷鸣，轰然炸裂。

&ldo;孤说，放他们走！你们听不到吗？&rdo;明皇又咆哮，面色狰狞至极。

直至最终，声线沙哑而细小，伴有哭腔：&ldo;放他们走…放他们走……&rdo;

明皇无力，跌倒在地，抱头痛哭，却还在喃喃道：&ldo;放他们走啊…放……&rdo;

太白愣住的身形被明皇所唤醒，快速离去，诸位将士亦有听闻明皇咆哮之声，虽无法确认，但诸多将士皆有退去之意。

直至那城郭之上，有退击锣鼓之音，响起，回荡黎明时分，此寂静的洛阳城中。

千百女子，眼角有泪滑落，望向明皇所在之地，皆一拜，久拜而不起。

终究，各自离去，而诸多将士亦寻自身武器，搀扶诸多受伤将士离去，唯独剩下李捻与洳羽二者立于原地。

二者眼角皆有泪涌下，李捻黑袍已染鲜红，可唯独洳羽一身白色素衣，至此，依旧一尘不染，飘飘间，如于世独立之仙子，抿嘴一笑，便可迷倒终生，可此笑，却只对背负着她的李捻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