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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江定气得在地上躺尸。

矩灯两盏，餐桌静谧。

静下来用食的时间里，人是非常真实的。

江定喊了两声哥哥，江垣应了两声嗯，江定就一直抱着他的腿不肯撒手了。

依赖心让人变得黏腻。

他坐地毯上，眼巴巴地看着哥哥。

过一会儿，他惨惨戚戚开口：&ldo;哥，你好久没回家了，这几天干嘛去了？&rdo;

&ldo;开会。&rdo;

&ldo;开会要出国？&rdo;

&ldo;nips。&rdo;

&ldo;什……什么玩意儿？&rdo;

&ldo;机器学习学术会议。&rdo;江垣鄙视地翻白眼，&ldo;没知识要有常识，没常识要看电视。&rdo;

&ldo;那你是不是可以跟阿尔法狗下棋？&rdo;

&ldo;都说了叫你多看电视了。&rdo;

&ldo;……&rdo;

江定觉得要钱没戏，一脸不高兴地往自己房间走。

江垣却叫住他，手里捏着一个东西，问：&ldo;谁的？&rdo;

他回头去接，一个手掌大小的牛皮纸笔记本。很普通的本子。

江定粗略地翻了一遍，基本上都是画的琴谱。没错，一笔一划画的。

他问江垣：&ldo;哪儿来的啊？&rdo;

江垣说：&ldo;门口捡的。&rdo;

&ldo;可能是烦烦的吧。&rdo;他想的是钟灵。

江定委屈地看江垣，江垣没问谁是烦烦，只说：&ldo;应该是重要的东西，你收好了，记得还给人家。&rdo;

于是江定进了屋，就把那本琴谱随手扔地上了。

他躺在床上，听江垣和齐阿姨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了。

江垣走了，钱也走了。

江定差点哭出来。

他正打算追出去，一开门，看到门口放着一封信封。

里面装着一叠钞票。

……现金！

江定高兴地在床上蹦了会儿迪，把通讯录里面江垣前面的z改回了a。

屋外车灯晃了一瞬。

江定接到电话。

&ldo;够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