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浓郁的年味下,时间来到了1991年农历腊月十五。
叶炳文伤口拆线的日子。
从手术到现在,已是半个多月。
不同于以后医疗上用的缝合线,几乎都是胶原蛋白、或羊肠制作而成,根本不需要单独拆卸,完全可以自主吸收。
眼下的缝合线基本上都是尼龙、涤纶,甚至聚丙烯所制,必须在合适的机会拆掉。
全身除了两处较大的伤口外,其他地方全部拆线完成。
重新躺回病房,姐姐叶倩就拿着保温饭盒从外面进来了,一边为弟弟盛出热粥,一边询问着父亲的丧事。
“爸爸在县局停尸房总这么躺着,也不是办法。”
“现在你是家里的顶梁柱了,你得抓紧考虑考虑,怎么安排咱爸的后事。”
叶炳文没说话,只是接过来了碗筷闷头吃着。
父亲的葬礼是个大问题,正常来讲,一般人死后天,最多也就一个礼拜便下葬了。
可是叶正刚不行,他太特殊。
第一,他不仅是过世的老人,更重要的他是被害人,是有案子在身的。
凶手没被抓,案子没破,在司法上被害人就不能轻易被交出。
第二,叶炳文自己还一身伤,没办法也顾不上去处理父亲的丧事。
所以,他只能拖着。
吃完了饭,姐姐叶倩带着母亲丁翠香离开了医院,趁着正午太阳最暖的时候,去县城兜兜转转。
下午两点,负责在病房外保护的刑警换班,小迷弟杨正明乐滋滋的回来了。
支开所有人,关上病房门,咧着一嘴白牙坐到了叶炳文病床前,嘿嘿直笑。
“文哥,全查完了。”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