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不说,直高喊臣有罪,罪该万死。
皇帝挑眉,道:“哦?那看来爱卿这是不打自招了。”
柳旺胡乱想了一下,觉得他这个情况,招不招好像也没什么差别了,便道:
“臣当真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望陛下看在臣这些年勤勤恳恳的份上,饶了臣这一次吧!”
皇帝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笑得柳旺在心里给自己直接判了凌迟。
“来人,把那宫娥的尸体拖上来!”
金吾卫应声答道,将一具宫娥的尸体抬进了殿内。
柳旺用余光悄悄打量着旁边那具新鲜的尸体。
他匆匆观察一下,女尸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没有长尸斑,也没有散发异味,大抵是刚死没多久,就被人发现抬了过来。
的确是具新鲜的尸体。
皇帝道:“这是你干的?”
柳旺傻眼。青天大老爷,如能活着踏出这皇宫,他一定要找间庙好好拜一拜。
原来就在柳旺闷头在京兆府查案这几天,宫里发生了件命案。
有一宫娥,被发现在其房间内上吊自刎了。
宫内哪天不死个人,这事若放在平时,大抵由内务府一卷草席扔去乱葬岗草草结束。
可今日却不同。
死的这个宫娥,乃是芸妃宫中的人。
芸妃前些日子险些流产,如今正是皇帝重点看护的对象。这宫娥无论是自杀或是他杀,总要查个底儿朝天。
结果不查不知道,一查却发现,这宫娥死前,托人给家里送了一大批绢纱丝绸。
听完了这些,柳旺冷汗涔涔,他觉得,等不到出宫了,他现在就需要找间庙拜一拜。
实在是太巧了,这死去的宫娥,是被京兆府押捕的赌徒的女儿。
且那赌徒,不仅拿绢纱丝绸做赌资,还见了府衙官差,转身就跑。
柳旺隐隐间觉得,好像有人在引导着事情朝这一步发展似的。
*
边思崖用过午膳后,对面牢房里,便开始唱起了《窦娥冤》。
正旦每唱一句,都像是含了数九寒天的冰雪,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江栗玉虽已经被迫欣赏了几天,却还是忍不住感慨边思崖真是个人才。
不仅自己神秘,身边的跟班们各个都有拿手绝活,她还能把这群人收拾得服服帖帖。
那正旦一曲唱毕,边思崖带头鼓起了掌。
女孩儿一脸羞涩,低着头,朝斜靠在干草上的边思崖走去。
边思崖笑笑,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
“唱得真好,比刚进来时长进许多。”
得了称赞,扮正旦的女孩儿脸肉眼可见得红了。
江栗玉的心口,却好似被人猛了凿一下,闷痛闷痛的。
而后低头望向自己的手,嘴角牵出一抹苦笑。
在惠城时,她不曾有过玩伴。又如何会觉得,这样好友间亲昵的姿势眼熟呢?
“公主。”边思崖道:“又发什么愣呢?”
江栗玉循声抬头,发现边思崖的饭后娱乐已经结束,现在到了找她闲聊的环节。
她眉眼弯弯,冲边思崖呲牙一笑:“在想临死之前,吃点什么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