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棠棠笑着看她,不顾温莱的目光,将她带入了她的世界。
“我选中的人,能不行吗?”
这就是木棠棠,永远自信而漂亮的木棠棠。
天空彻底大亮的那一刻,海面镀上了一层金黄,有人拉了车门钻进车里。
钱朵朵转过头看她,木棠棠正在脱鞋。
她用食指和拇指夹着高跟鞋的后跟,趴在车窗上,将鞋扔向了车旁的垃圾桶里。
一脸嫌弃。
“朵朵,先回马赛。”
说完,木棠棠又开始旁若无人的脱衣服,然后也扔进了垃圾桶。
就在钱朵朵等着木棠棠继续脱裤子的时候,木棠棠终于抬头看她:“你盯着我干嘛?”
钱朵朵指了指她的裤子。
木棠棠苦笑不得,拿出包里的披肩裹在身上,说:“你是想让我在法国街头裸奔吗?”
钱朵朵摇头,好奇地问她:“你干嘛一言不合就脱衣服?”
呵呵呵!
不问还好,一问木棠棠又想起了这个惊悚的清晨。
本来是一个伴着奶香和音乐的早晨,木棠棠告别了唐森,沿着异域风情的小镇街头慢慢走,嘴里还残留着唐森特制的百蜜酥的味道。
一切都美好极了。
可是,正当她沉浸在这美好的清晨的时候,她感觉到脚下一阵不同寻常的温热。
她慢慢低头,尽管那味儿已经窜进她的鼻孔,可是她不相信,不相信自己可以这般幸运!
一低头的温柔,银白色的高跟鞋深深地陷在一堆,不,是两堆狗屎里。
狗屎还冒着热气,木棠棠仿佛看见一只狗在对她说:客官,新鲜出炉,慢慢享用。
那一刻,刚刚苏醒的法国小镇,响起了杀猪般的惨叫。
钱朵朵听完木棠棠的遭遇,整个人缩在驾驶座上笑的直不起腰:“所以,你这就是传说中的踩了狗屎运?”
木棠棠往后一靠,闭目养神,只回了两个字:呵呵。
回到安珩的别墅,木棠棠下意识的往隔壁瞅了瞅。
这一瞅,那晚的记忆像洪水猛兽一样涌进她的脑海。
钱朵朵见她神色有异,问她怎么了?
木棠棠摇摇头,紧了紧身上的披肩,下车了。
钱朵朵在前面开门,门一打开,地上四四方方躺了个盒子。
木棠棠觉得眼熟,钱朵朵捡起来打开:“咦?这不是你的钥匙吗?”
除了钥匙,盒子里还有一张纸条。
字迹苍劲有力,和画风清奇的韩绪简直不沾边。
木棠棠拿起来,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话:
吃了我的饭,摔了我的碗,睡了我的床,一声不响玩消失,木棠棠,看来我们真得好好谈一谈了。
纸条上,清晰可见一个爪子印,木棠棠仔细辨认,实在是看不出来这到底是炸鸡留下的,还是啤酒的。
不对,也有可能是韩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