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来的小子,偷心的混蛋,不知坏的笑着:“是这么说的吧?”
“当面说……当着我的面说。”容心绷不住了。
“Ятебялюблю……”段炼不听他的,执拗的,反复这一句。
“段炼!”容心的低吼带着浓重的哭意,“我要你回来!”
像一声告别:“Ятебялюблю……”
嘟嘟嘟……通话中断。
李峥摘了耳机,大声吼:“结果!”技术的人成功定位,“查到了!目标在大洲湾!”
段炼收起手机和手上的刀,抓起地上脊背起伏的人的头发,薛礼覃的哮喘有复发的迹象,嘴唇发绀,喉咙里间歇性的发出哮鸣。
“我尝过他……”混着白沫的口水从他的嘴角积到地上,太丑陋了,薛礼覃不想死的像狗,“我尝过他……”他狰狞地咳着,爬着笑着,“他的后边,咳咳咳咳……我是第一个!你没见过那时候的他吧,17岁,连喊救命喊疼都不会,就那么瞪着眼睛,看着我割开他的裤子!”
他想激怒他,想要一个痛快,但他没能如愿。
穿着黑衣黑裤,手戴黑色橡胶手套的段炼,像一个临上手术台前,异常冷静的外科大夫,打开包,取出针管,一管万托林,装在西林瓶里的透明液体,以及一个硅胶的仿真阳具,恐怖的尺寸,插入人体一定会造成撕裂伤。
轰隆隆,雷电像一声报时,炸得人心上一片怆惶。
薛礼覃在地上蠕动:“用那个……我会直接死的……”
段炼拔了万托林的盖子,让他吸了两口:“这就不会了。”
“怕我死啊……”薛礼覃的笑声像一口破风琴,“你想用那个东西弄我,不如给我来一针……”
缓过奄奄一息,他戏谑的表情又回来:“那些是什么……”他指那些玻璃小瓶里的液体,段炼专注的把它们吸入针管,“普奈洛尔。”
治疗心动过速的注射液,β受体阻断药,会导致呼吸道收缩,是严重哮喘症患者的禁忌。
迟了一拍,薛礼覃反应过来,眼睛越睁越大:“你……”他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仰起头,“疯子……”喉咙里带着血腥的干咳,“你真是个疯子……”
5年多前的3月14,也是一个大雨天,他在这个地方第一次遇见17岁的容心,这个人,是要还原当年案发的场景杀死他啊。
李峥一马当先,踹开木屋的门:“靠!”血迹到这里就消失了,他们一定在这儿停留过,“封锁大洲湾!把这座岛翻过来,也得把人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