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参加的宾客前排各个都是显贵,面上不动如山,耳朵里听着后排人的吐槽,却是心里头频频点头。
就是!什么意思嘛!
将他们这些人晾在这里就算了,太子跟太子妃可也等着呢。
林府是生嫌以后的小鞋不够穿。
江婉沁垂眸等着,身边的阿淮和她一样,都没什么表情。
他们不急,有人急,快急死了!
隔着隐隐约约能看清路的红盖头,江忍冬心里恼得厉害。
林孝清什么意思?
把她害到这步田地还不够,还要她在这么多人面前再出一次丑?
她攥紧了裙子,唇瓣被咬得出血,心中一片不甘纠结。
难道真要听江婉沁的,在拜堂时对林孝清……
她能相信江婉沁给她的退路吗?
她抬起头,望向江婉沁的方向。
似有所觉,江婉沁也抬起了眼,对上面对她的人影,她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似乎在说:相信我吧,我会让你全身而退的。
江忍冬拳头攥紧,感受到疼的那瞬,她倏地就下了决心。
那就最后信江婉沁一回!
等乘了对方的计策逃了,到时候山高海阔,她一身学识,哪里不能去!
可终是无法如愿。
吉时眼瞧着要过了,现场的宾客们都躁动了起来,每个人不耐烦的样子无端给她的心叠加焦虑和紧张。
直到有下人慌慌张张地冲过来。
“不好了,不好了!”
“新郎,世子不见了!!”
“什么?!”现场有人惊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拜堂现场,新郎没影儿了?
林府到底什么意思!
一时间,竟没人觉得是意外。
江忍冬气得发抖,当着众人的面,她一把掀了盖头,疾声问:“轮椅呢?”
“他的轮椅呢?”
她必须得确定林孝清是被人掳走的,还是自己要走的。
“轮椅、轮椅没了……”
“还有金银细软,府上的管家、世子的心腹,都没了!他们都不见了!”
“会不会是贼人掳走了他们啊?!”下人惊慌失措,声音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