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淮渊一顿。
并非不敢,只是……这样的她太热烈,太耀眼,他下意识自惭形秽,明了心动,却觉得配不上她。
且现在时局未定,筹谋了十几年的计划眼下正是最有可能成功的时刻,若在此刻将她牵扯进来,于她不利,倒不如全力送她回草原,远离这些。
开口嗓音微哑,他闭了闭眼,抬眸时嘴角勾起习惯的弧度。
“没有不敢看你。”
“只是不太习惯你信任的眼神。”
他弯唇:“毕竟,之前你看我时,可不像是看好人的样子。”
“现在忽然变了,我需要适应一下。”
江婉沁看他一眼:“诡辩。”
垂眸看见他又递过来的胳膊肘,她微恼地哼了声,抬手就推开他。
“殿下现在对我也没有实话了,我不想牵你。”
“走了。”
她扭头就走。
金淮渊长睫垂下来,手臂有一瞬的僵硬,才慢慢放下来,不语。
不远处,若寒冷漠的脸眉头一皱,看了眼江婉沁的背影,欲言又止。
金淮渊扫去一眼,他瞬间抿唇垂头。
他是在江婉沁拉住主子的手时到的,当时的惊愕压根无法表述,然后亲眼目睹这别扭的“别扭”,不解主子为何这样。
……这么多年跟在主子身边,他是最知道主子胸怀宽广,待人以善的,为何偏偏到了江公主这里,就不一样了呢。
主子的绝佳口才呢?为什么不能表露真实的情感?
若寒不明白。
系统也不明白。
【什么鬼,我以为目标会被宿主激得表白了……怎么……】
江婉沁忍不住弯唇。
“唔,他自卑。”
系统宕机。
【什,什么东西?!!宿主你在跟统开玩笑嘛!!目标那样心狠手辣的一个伪装天才,能自卑?!】
江婉沁轻笑。
“是啊,我也没想到,他这么纯爱。”
“还颇有点隐忍的天赋,不想我掺和到他那些危险计划里。”
“但,这不就是典型的自作主张吗!”她眉宇间染上恼意。
“不问对方的意见就自己决定,在亲密关系里或是即将迈入亲密关系的关系里,都坚决不可取!!”
她悄悄握拳,唇角一勾。
“那只能给殿下上一课了。”
“相信他那么聪明,一定会是最好的学生。”
受最苦的虐。
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