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拉着她去食堂吃饭。
但即便这样也挡不住喻落吟,他脸皮几乎厚如城墙,每天中午在阿莫阴阳怪气的嘲讽中也能老僧入定的吃饭,怡然自得。
而且不光是在食堂死皮赖脸的跟着一起吃饭,还有晚自习之前每天给她送吃的,放学后骑着自行车跟在她身后陪她回家……
白寻音被他缠的几乎要疯。
因为她在纸上无论如何下狠话喻落吟依旧无动于衷,他也不说话,只是沉默的跟着,有时候简直像一道无声无息守护的影子。
就算白寻音说的狠了,喻落吟也只是笑,之前的花言巧语撒娇耍赖哄女孩的一套套好像都丢失了一样,简直……
简直好像变成了一个跟她一样的哑巴。
‘哑巴’喻落吟无孔不入的缠着她,跟在她的身后守着,全程无交流的沉默让白寻音有种跟他沟通都拳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几乎烦躁的想挠人。
“不是,这喻落吟最近要干嘛啊?”
一周后,就连阿莫都受不了喻落吟这‘默默守护’作风的压迫感了,强烈的转变让她直感觉头皮发麻,忍不住小声问白寻音“他这是在追你么?现在一天都崩不出来一个屁啊,就跟在你屁股后面转,看着怪渗人的。”
怪渗人的……谁说不是呢?
白寻音碳素笔的笔尖在纸上一顿,无意识的留下了一条长长的黑道,她轻轻的苦笑了一声。
现在喻落吟完全不正常了,一直跳跃在纠缠她的边界线上,让白寻音的神经都不自觉的绷的紧紧的,可真累啊。
她宁可喻落吟像之前一样混账,无赖,也好过现在这种令人不安的熨帖。
人都害怕‘习惯’两个字。
白寻音生怕喻落吟在坚持不懈的这样下去,她会习惯他没皮没脸的跟随,在食堂,教学楼,放学回家后骑车的漆黑小路上……
她真的怕自己会又一次的‘沉沦’。
但白寻音永远记得喻落吟给她讲过的那个大黄狗的故事,且时时提醒着自己要复习——只有狗才记吃不记打,她不能在当一只无知的狗了。
午后自习课的时候,喻落吟被于深叫到了办公室。
少年靠在墙上看着班主任喝了口茶水,咽下去才敲了敲桌上的一沓资料“前
段时间班级里统计的志愿调查,你填的是澜大吧。”
“是啊。”一听说是问大学志愿的事情喻落吟才松了口气,他耸了耸肩,理所当然的说“澜大排名全国前十,又在本地,有什么问题么?”
“问题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于深好像刻意卖关子似的,慢悠悠的拖长音半晌才笑了“就是澜大今年在咱们学校有一个保送名额而已。”
喻落吟一愣。
“怎么样?”于深看着他的模样,意味深长的问“有没有兴趣?”
能保送固然是好事,可是一个保送名额……
喻落吟沉默片刻,才问“老师,我能问一下这保送名额会考虑我……跟我妈那方面有关系么?”
“傻小子,你对你自己这么没自信啊?”于深哭笑不得,把桌子上的一张纸撇到他身上“这次一模考试,你全校第二,第一那位意向志愿还不是澜大,这名额不给你给谁?”
喻落吟拿起扔在他身上的纸看了一眼,目光不自觉的落在了排名第五的‘白寻音’名字上面。
不知道这倔姑娘想报的志愿是哪儿。
一瞬间,喻落吟就心生想要打听的欲望。
无论如何,一个澜大的保送名额没办法保证他和白寻音上一个大学。
相反的,他接受了之后不用参加高考还会打草惊蛇,可能让白寻音刻意躲避跟他报一个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