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眼中露出赞许:“不错。”他习惯性地说教谢言久,“多跟这样的朋友来往,知道吗?”
温辞岁愣了下,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到谢承没发火的样子,都有点不太适应,特么自己女装只有被他骂的份,结果他反而对男装的自己青眼有加?
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如果不是怕死,他真的很好奇,当谢承知道之前替谢言久挨巴掌的人也是自己时,会是什么表情。
谢言久也是头一次被谢承骂了都不还嘴的,谢承让他多和温辞岁来往,这不正合他意,答应的特别痛快。
屋里另外仨大男人都不会换尿布,说话间,温辞岁当着他们的面给小崽子换完尿布,快要受不了谢承那欣赏的眼神儿了。
被人认可称赞固然是好事,但若对象换成谢承,就总隐隐有种这可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的感觉,浑身冒冷汗。
室内出奇的静,等温辞岁收拾好,洗了手出来,谢承的神色变了变。
温辞岁看出他有话和谢言久他们兄弟俩说,不方便自己这个外人听到,便也识趣地拿上自己东西和他们告别:“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父子谈话。”
“岁岁——”虽然谢承夸了温辞岁,但谢言久还是不想和他说什么,想追上去,就被谢承单臂拦下,他刚把他手臂拨开,温辞岁人就已经出门了。
谢承叹了口气,他的状态看起来也不如从前:“我最近很累,不想和你吵,家里出的事你也知道了,你弟弟现在没了妈,以后我会把他接过来住在这,还有小宝,你们兄弟三个好好相处,新的保姆已经找到了,等会就会过来。”
他把身后一直低着头沉默的谢言清推到前面,谢言久瞥了他一眼,依旧还是那个样貌,只是丧失了全部生气,行动全靠现有的骨架撑着,内里却是机械空洞的,不过是具活的行尸走肉。
丧母的心情谢言久最是能理解,只是死的人换成林蔓,他就不想和谢言清共情了。
“行,找到保姆就成,我最近很忙,没事别找我了,你看看他这副样子,与其让我和他好好相处,不如你问问他愿不愿意和我相处再说吧。”谢言久耐心耗尽,也把包背起来要走。
谢承见他愿意照顾林蔓的小儿子,还以为他不在意,谁知他对谢言清会是这个漠视态度,气道:“我怎就生养出你这么个没人情味的儿子,你弟弟现在正是心情需要疏导的时候,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吗!”
谢言久停下脚步,转身,双眼从谢言清再到谢承身上,冷笑:“你让我体谅他,那之前他,还有你,你们可曾体谅过我?你不觉得这就是报应么?不过你放心,我这个人爱恨分明,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清楚,不该被牵连的人,我也不会随意做什么。”
谢承捂着直跳的太阳穴:“你——”
谢言清突然抬头,喃喃道:“报应都是报应”
谢言久不想和一个神经病和一个快疯的家伙共处一室,刚转身,门铃就被人急促按响,他忙走过去开门,却是温辞岁。
里屋的两人见是他,也只得忍住当下的情绪。
温辞岁:“那个我刚想起来落了猫在这里”
猫咪个头小,谢承回来的时候只顾着盯温辞岁他们看了,他气场太强,后面又发火,流浪猫早就被吓得趁他不注意躲到了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