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垂落下来,温柔驯顺。江临渊的双眼一时深不见底,薄唇翕动,半晌才低低道:“江羡鱼,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她没有回答,呼吸渐渐变得轻柔有规律,显然已经睡着了。江临渊抽回手撑起了身体,俯视身下少女,心情复杂。门外,端着醒酒汤的周嫂双目大睁,一只手努力地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她的距离无法听到江羡鱼的呓语,却把江临渊的动作表情看的一清二楚,尤其他把少女压在身下时,那明显变重了的呼吸……这一切都只说明了一件事:在他心中,江羡鱼已不再是妹妹,她还是个女人。否则,做哥哥的如何能对妹妹动-情?!她握紧托盘,深吸一口气,转身慌乱地下了楼梯。若换在平时,她这里的动静是无论如何都逃不过江临渊的耳目,可惜他如今心烦意乱,自然察觉不到门缝处那双眼睛。他伸手,轻轻拨弄了下少女的长发,柔顺清香的发丝从他指缝间滑过,令人爱不释手。半晌,方才隐约地传来一声叹息,他起身离去。宿醉的后果,是江羡鱼,实则充满心机技巧,一双被禁锢的长腿费力扭转,摩擦着他的大腿;被压住的双肩虽动作幅度有限,却不影响她小手借着推搡之机,在他腰背和腹部四处点火。很快,她就感觉到对方身体的异样。“江羡鱼!”江临渊眼神幽深,呼出的气息滚烫无比,仿佛对她又爱又恨。“混蛋!你弄疼我了……”少女抱怨道,一边缩了缩肩膀。江临渊手上力道微松,果然看到她两个香肩被自己捏的通红。江羡鱼眼里噙泪,伸手一巴掌打在他脖颈处:“你欺负我,我不要你了……”手被人攥住,江临渊脸色难看:“不要我你想要谁?”话一出口,才知这气氛和意味有多暧昧。江羡鱼却似浑然不知,含泪哽咽:“我要去找云亭,他不会欺负我。”这话却似捅了马蜂窝。江临渊只觉从未有过的烦躁,两手捧住她面颊,逼近,沉沉道:“这不是欺负……”“那是什么?”江羡鱼眨眨眼,睫毛濡湿。江临渊心头一堵,满腔躁怒无处宣泄。江羡鱼声音软糯的逼迫他:“你把我弄疼了,怎么不算欺负?”她双眼清澈见底,一刹那映照出江临渊眼中晦暗的情-欲。他是失心疯了不成!她是……他应该把她当做妹妹的。江临渊深吸一口气,江羡鱼心头惋惜,便知自己棋差一招,忽略了他心中那莫名其妙的道德约束感。她委屈的在他身下哭泣,分明是个居心叵测的小妖精,却仍然要扮作无辜至极的模样。江临渊拿她毫无办法,从前尚能狠得下心关个禁闭,如今却舍不得她哀哀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