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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页(第1页)

“我只是警告了她几句。”关雎礼艰难道。关太太挑眉:“你警告她什么?让她不要老老实实当关太太,应该继续跟人逢场作戏给你看?”关雎礼惊讶的抬眼看她:“母亲?”关太太彻底无奈,这么个一窍不通的智障儿子,她当初怎么生出来的?她撑着鬓揉一揉:“联姻的事当初你也是同意的,双方既然都没有什么放不下的恋情,为何不能敞开心胸试着接纳对方?”关雎礼欲言又止,被她扬手止住:“我知道,你因为江羡鱼在婚前关系过于随便而心存嫌隙,我也并不认可她的行为,之所以从前不说,是希望你们用成年人的方式对这段婚姻关系负起责任来!”“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关太太难得严肃,“身为一个成熟的男人,你不应该在婚姻这种大事上意气用事。如果真的不喜欢对方,就不要给她任何错觉,划清界限也是对她的尊重……”“如果喜欢,就应该学着放下过去的偏见,认真审视这段婚姻,给双方一个缓和的机会。”“可是你呢?”她素来轻柔舒缓的语调,变得严厉起来,“你既然对她有感情,就不该言行刻薄——”“等等!”关雎礼目露震惊,“您是不是误会了,我对她并不是……”“不是?”关太太反问道,“不是喜欢,何必在意她的安危?不是喜欢,何必特意说那些尖锐的话来刺激她?”她神色复杂:“我的儿子我最清楚,他不喜欢的人和事,如果不能想办法让她从生活里消失,他就一定会视而不见。”最后四个字,掷地有声。关雎礼哑口无言:他怎么会……喜欢江羡鱼?!不可思议。关太太见洗脑洗的差不多了,轻咳一声:“这几天你多陪陪羡鱼吧,等她出院,如果你实在不想继续过下去,就协议离婚。”关雎礼再次看向她的表情,见她眉宇轻锁,显然是认真的。他张了张嘴,竟然无话可说。关家众人离开后,关雎礼回到病房,意外看到江羡鱼竟然已经醒了。转而一想,她伤势也不算重,跟关太太说了这么会儿话的功夫,也差不多该醒了。然而对上她清净无波的视线,关雎礼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无措,立在门边良久,才走上前坐下。“你不用刻意躲我,我还没那么恬不知耻。”冷淡的声音传来,江羡鱼目光空洞,面无表情。关雎礼沉默片刻,低声道:“抱歉。”“不必!”江羡鱼的声音陡然提高,旋即秀眉紧锁,呻|吟了一声,气息不稳道,“知道我最厌恶你什么吗?就是你现在这张嘴脸!”她情绪有些激动,一手攥着病床的边缘,艰难起了半个身,目光如剑直指他心房:“关雎礼,你总是这么虚伪,既然对我漠不关心,又何必坐在这里演戏给众人看?”她说着话,带起一串咳嗽,整个人颤抖的像风中落叶。关雎礼心头莫名一软,顾不得她言语的锐利,起身扶住她双肩:“你别激动……”“啪”的一声,手被人打开。关雎礼惊怔地看着她,原本该有的不虞和烦躁,却在看清她双眼中蓄满的泪水时,不可思议的消退下去。江羡鱼看着她,因失血而愈发苍白的容颜,咳嗽过后,带起了几抹绯红,显得异常羸弱美丽。她指着门口看也不看他道:“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关雎礼唇线紧抿,短暂的沉默后,再次伸手去触碰她的双肩。“说了不要碰我!”江羡鱼推开他,挣扎着下了床,却双膝一软,整个人跌跪在地上。关雎礼脸色彻底阴沉下来,再不迟疑,绕过病床弯腰把人从地上抱了起来。江羡鱼在他怀里挣扎,眼泪扑簌簌落了满怀,泪湿睫羽,瞳孔清润。但他不肯放手,把人抱上了床,见她还要挣扎,干脆伸手按住了她的手腕,一并压在枕头上方。江羡鱼被迫挺起胸脯,原本就不合身的病号服扣子爆开,露出深不可测的沟壑,和大片雪腻诱人的丰盈。关雎礼浑身一僵,江羡鱼也呆怔住,不敢再动,两人都未料想到会发生这一幕:他俯在她身子上空,咫尺之遥,视线着力点,是那女人性感诱人的身躯。关雎礼的喉结动了动,眼神一刹那变得深邃起来。江羡鱼面颊绯红,似有些羞愤,低低斥道:“你……还不放手!”关雎礼如梦初醒,触电般松开了手。江羡鱼心底暗骂一声禽兽,这踏马都能松手?面上却如罩寒烟,还流露出些许难堪,她吸了口气,默默抬手,摸索着去扣病服上的扣子。奈何右手伤还没好,行动不便,左手又不甚灵活,几颗扣子被她拨弄来拨弄去,非但没扣上,还又蹭开了一只。这下可好,原本就暴露了不少的丰盈,此刻几乎全然呈现在关雎礼面前。总裁你人设崩了(8)白到刺眼的肌肤,一刻不停在刺激着关雎礼的神经。江羡鱼自己的衣服因为沾了血,换上病号服后更为了方便做检查,内衣都没穿。此刻,在浅蓝色衣服的反衬下,一对雪团颤颤巍巍,多半都已暴露在外。更因为江羡鱼手忙脚乱的动作,那沟壑深的令人鼻血奔涌……关雎礼默默盯了片刻,在江羡鱼恼羞成怒之前,突然伸出手,一颗颗为她系起了纽扣。他动作小心,指尖却依旧不可避免的触碰到肌肤,江羡鱼面颊上的红晕愈发动人,整个人都蒙上一层娇懒之色。关雎礼强忍着耳根处的灼热和身体里的异样,飞快把她整理好,这才轻轻松了口气,强作镇定:“别再乱动了。”本是指她先前又推又打的要下床,话一出口,两人却同时想到了那崩开的衣扣,气氛顿时暧昧难言。关雎礼只觉胸口有些闷燥,忍不住松了松领带。江羡鱼咬了咬唇,哑声道:“你怎么还不走……”“你需要人照顾。”关雎礼蹙眉。江羡鱼嗤笑一声,这话不知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不需要,劳您走吧。”她将脸埋进枕上,漆黑的长发覆盖在面颊上,只露出精巧的下巴曲线,和纤细的脖颈。关雎礼有些头疼,不知是为她这一刻的抗拒,还是自己身心受到的震撼。但于情于理他都不可能抛下她不管,不是吗?次日清晨,江羡鱼睁开眼,关雎礼已经去了公司,非白坐在她床边一脸惶惶:“听说你是去投奔我时才出的车祸?”江羡鱼扫了她一眼:“你想多了,我们不约。”梁非白:“……”江羡鱼轻轻碰了下额头的纱布,微一蹙眉,伤口还是有些痛,她问梁非白:“那人走了?”“谁?关先生?”梁非白削了个苹果,塞进自己嘴里啊呜一口,含糊不清道,“刚走没一会儿,听说上午有个会议,下午还要出趟差……”“畜生。”江羡鱼轻漫道。梁非白噎了一下,江羡鱼盯着她手里那半拉苹果:“确定不给我削一个吗?”江太太进门时,江羡鱼正心满意足的吃着梁非白给她削的苹果,梁非白缩在椅子上一脸怨念的看着她:孕妇都没她这么难伺候,一口气吃四个苹果……等等,孕妇?!梁非白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阿鱼,你不会是怀孕了吧?!”江羡鱼:“……”whatthefuck江太太进门的动作一顿。梁非白抓住江羡鱼的肩膀颤声道:“阿鱼,你说实话,你是不是——”“侬脑子瓦特啦。”江羡鱼面无表情抓住她的手,一根根掰开那手指,语气森然,“没有男人,我踏马自己怀个耶|稣吗?”梁非白:“……”江羡鱼指着门外:“你给我马不停蹄的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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