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医生,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他看着她,目光幽深:“我又梦见了你。”江羡鱼被他看的半边身子发麻,忍不住避开视线:“我们明天再谈好吗?”“……不好。”他意外的有些倔强,神情有些受伤,“江医生不关心我的感受吗?”江羡鱼有点蛋疼,她不是不关心,她是不敢关心。季真理对她已经不是单纯的依赖,他开始入侵她的日常生活,并试图令她察觉他的渴望。他在不断的向她植入自己的迷恋,而这种迷恋,是病态的依赖和占有欲,江羡鱼一点都不想满足他。“可是我累了,真理。”她声音放软,仿佛诱骗他上当,“我们明天谈一谈好吗?”青年深深地看着她,眼神百般纠结,末了,还是温顺的应了一声:“好。”江羡鱼勾起唇角,转身擦着头发往回走。身后响起一串沉重的脚步声,旋即她身子一轻,又被人抱了起来。江羡鱼:“……”早该知道这个狗东西现在不好糊弄。被人放在沙发上,江羡鱼的一只脚丫落入了对方掌心,他按下了她的挣扎,使出十八般功夫轻揉慢捏,不过几分钟功夫,江羡鱼就软在了沙发上,只能发出舒服的轻吟。她长发散落,小巧的下巴扬起,细眉攒蹙,洁白的贝齿轻轻咬住下唇一边,表情看起来又舒服又磨人。季真理想起杀了我,治愈我(8)江羡鱼身子一僵。拥抱着她的男人猛然站起身,他的手一路滑上来,握住了她的肩膀,在江羡鱼愕然的眼神中,他俯下头,触碰到了她的嘴唇。一刹那的接触,仿佛一道电流顺着脉络传遍了全身,江羡鱼身子麻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等醒过神来,自己已经挂在了男人怀中。他的手按在她腰部,让两人下半身紧紧相贴,她的唇被舔了又舔,仿佛世间美味,令他舍不得放下。倒是把江羡鱼惹的腰酸腿软,忍不住推搡:“你、你先停一下……”怎么停的下来。季真理闭目塞耳,一手托起了她的臀部,翻身把人压在了沙发上。他是真的,快要被她逼疯了……早知伪装如此艰难,他就不该高估自己的定力。二分之一身虽说不是完美的他,但好歹也是“他”,跟她一道经历了那么多世界,却直到这一刻才真正体会到何谓度日如年。她真是,太折磨人了。而他的理智就像一根紧绷的弦,时刻被她撩拨着,还要努力保持理性思考的能力……去他的理性。他的手滑进她睡袍中,握住,听见女人一声急喘,宛若天籁。一瞬间让他双眼泛红,几乎控制不住想要了她。转念却想起那近乎无解的百分之九十九,另外的百分之一……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一点点变得柔软起来。算了,既然是他种的因,就让他来受这恶果。他挑开了她的衣领,灵活的手指像火苗落在她肩膀上,将她雪白的身躯剥离出来。“啊……别、别碰那里!”江羡鱼发出一声低低的哀叫,像猫一样缠人,尾音却像是被什么吞入肺腑中,衍变为轻喘低吟。她脑子里一团浆糊,身体从接触的刹那仿佛就失去了主动权,步步溃败,到最后被男人全然掌控节奏。他在沙发上要了她一次,随后抱起她绵软无力的娇躯,放在了厨房开放的料理台上。江羡鱼还未从先前的暴风雨中醒过神来,便觉身体再度被入侵,滚烫的吻仿佛火星溅落在她唇上脖颈间,她很快就淹没在新一轮的激烈风浪中。浑浑噩噩一觉到了第二天,江羡鱼都没能反应过来,事情怎么就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她也不是经验浅薄的小姑娘,论起勾搭人来,技术从来一等一的好,可是竟然被个二十岁的心理障碍男给掀翻了……实在是,匪夷所思。她撑起身子想要坐起,没能如愿。零件重组倒是不至于,但是腰部以下疑似瘫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房门被人推开,江羡鱼眼神复杂的看着青年走到她身边,坐下,眼神温柔的看着她:“你醒了,绵绵。”whatthefuck……所以,他是又陷入臆想症里了?他以为他睡的是他老婆?江羡鱼头大如斗,想起《绵绵》中那些火辣辣的文字场景,一瞬间有种亲身体验过的悲伤。事实上,她的确亲身体验了……季真理的识海中,系统如果可以拟化人形,大约会忍不住给他鼓掌——【真是本系统遇到过最优秀的宿主,没有之一】一秒抑郁症一秒臆想症一秒社交障碍症,简直无缝切换!精彩,优秀的简直令系统想为江羡鱼点根蜡。【宿主考虑过她知道真相的后果吗?】季真理被扎了心,闭上眼粗暴的把系统从意识连接里又推了出去。他的目光落在江羡鱼身上,瞬间变得温柔和煦:“我抱你去洗澡好不好?”说是询问,实则已经把人打横抱了起来。江羡鱼全身无力,索性闭了眼随便他折腾。比起无端端被攻略目标摁着操了一通,她其实更在意的是那不知下落的沙雕系统——连攻略进度的提示音都消失了,若非她记忆完整,且身体残余着欢爱后的痕迹,就真要怀疑自己得了妄想症。所以到底是为什么?系统它,难道真的解离了?!身子一抖,江羡鱼醒过神来,季真理已经眼疾手快把淋浴的开关关上。“有没有烫到?”他眼神焦急,说着话已经在查看她的肩背,见她娇嫩的皮肤已经泛起了淡淡的红印,顿时心疼的不得了。“等我!”他起身,飞快取了烫伤药膏回来,给她涂抹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