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灌了一大瓶冷饮,那股冷意从喉咙直抵入心间,他低着头闭了闭眼睛调节情绪,掌心用力收紧,死死地捏着手中的饮料瓶。
江年坐在床边,暗暗地咬着牙,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这样茫然又愤恨的心理,他独自纾解了很久很久。
一直到手机忽然“嗡嗡”震动两声,有人给他发了微信消息。
江年这才丢开手中已捏扁的饮料瓶,打开手机看到是父亲发来的夜宵。
他自己煮的面,清淡又简单。
江年看着,心口蓦地一酸,强忍着那股强烈愤恨,若无其事似的跟父亲聊了聊,问道:【这两天有按时吃药吗?没背着我偷偷的抽烟吧?】
【明天我这边的团建就结束了,你想吃什么,我顺便带过去。】
……
……
陈敬洲回到酒店房间时,恰好是十点整。
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没想过会在这里碰见许迎,更没想过她会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那个男的,他看着眼熟。
在哪见过?
陈敬洲坐在窗边沙发上点了根烟,想了半晌,才终于回想起什么。
那束香槟玫瑰,是那个男人送的。
然后又想起了那晚,她抱着他说的那些话,不许他跟管薇订婚……一切就好像显得无比可笑。
他就知道,她的耐心就那么一点。
她所有看似示好的举动,无一例外,全都是假的。
陈敬洲心躁难静,用力咬了咬齿间的烟,抓起茶几上的手机,打字想说些什么。
可一段话没骨气到了极点。
他不想这样。
怀揣着无比矛盾的心理,把打好的字又一个个的删除了。
最后,泄愤似的把她的置顶取消掉。
但他们有一段时间没互通过消息,他每日的工作讯息又太多太多,置顶一取消,她就被茫茫多的联络人挤没在了列表最下方。
陈敬洲唇间咬着烟,眯着眸子往下划了许久,不过两分钟,又无奈地恢复了她的置顶。
顺手点进了她朋友圈主页,不久之前发的那几张照片,这会儿瞧见了共友沈述在底下的评论。
沈述说:谁给你拍的照片啊妹妹,怎么还跑教堂去了?是不是有新情况了,来悄悄跟哥说说。
许迎在几分钟以前的回复:一个模棱两可,态度不清且毫无意义的表情。
像是默认了沈述的这番话。
陈敬洲看着,不知怎么的,忽然就忍无可忍。
返回对话框以后,一个视频通话就拨了过去。
许迎那边秒接通。
画面里她模糊的轮廓一闪而过,然后不到两秒钟迅速挂断。
“……”
陈敬洲愣了愣。
过了好一会儿,她发来消息:【……我不小心按到了,你有事吗?】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