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问了苗姐才知道,那花瓶和水杯是他们争吵时,小福贵儿急得团团转,嗷嗷叫着想劝架,不小心给撞翻的。
但吵架的原因,苗姐不清楚。
谢咏君东拉西扯的也不肯说。
倒是见许迎来了,她的心情好像愉悦了不少。因为时间太晚了,便让两人在这边留宿。
陈敬洲不知道谢女士是不是故意的,她拉着许迎去了她的房间睡,被迫与他分居。
…
许迎洗漱后,穿着睡裙靠在床边。
看谢女士坐在床尾凳上,精心护理自己的皮肤,拿着一罐贵妇晚霜,无比耐心地往小腿上涂抹。
谢咏君已过52岁,年轻时风华绝代的大美人,即便如今岁月衰退,可她依然优雅动人。眉目间那几分韵味独特的英气,仍旧分毫未减。
也难怪能生出陈敬洲这么好看的儿子。
许迎其实早就困了,两只手捂着脸打了个哈欠,然后又歪着脑袋发呆。
忽然听到谢咏君问:“迎迎,你今晚怎么和敬洲在一起呢?”
许迎昏昏欲睡,反应慢了一拍。
谢咏君又问:“他是不是骚扰你了?”
许迎:“没有,他……”
“虽然他是我的儿子,但三更半夜骚扰一个女孩子,实在太不要脸了。”谢女士一脸正气,拧好了晚霜盖子,半真半假的说:“我可不会偏袒他,这样好了,我们明天就报警把他抓起来!”
“……没,没有。”许迎那点倦意,顷刻便消散了几分,连忙回道:“君姐,敬洲他没、没骚扰我。”
“哦?”谢咏君挑了挑眉,从床尾凳上起身,拿着那瓶晚霜,步伐缓缓地走到床头柜前放下,温柔的问:“那这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你们两个为什么会在一起呢?”
“……”许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有点小尴尬,结结巴巴的:“我们,我们……”
谢咏君是何等聪明的人,早就看破了一切。
她在床边坐下,拉着许迎的手,颇为语重心长的道:“迎迎,不是我这个做妈妈的,给自己的儿子说好话。”
“只是男人的爱和忠贞,都是奢侈品,这东西往往可遇而不可求。女人一向感性,但男人不一样,在‘爱’这个字眼之前,男人先看重的是‘欲’。”
许迎闻言怔了怔,没想过谢咏君会说这些。
她听进了心里,安静着只眨了眨眼睛。
谢咏君道:“时间和耐心是检验爱情的基本准则,尊重和占有是爱情最实质化的体现…迎迎,敬洲他都做到了哪些,你心里比我更清楚。”
许迎低下了头,若有所思。
谢咏君故意拖长着调子故弄玄虚:“之前他和管薇的事……”
许迎立即抬头,瞬间一点困意都没有了,眼睛亮亮的听她说。
谢咏君哼了哼:“我问过陈缙鸣那条狗了,他说,是为了什么研发的核心资料,就他们管家有这东西,绕来绕去的,听着挺复杂的……反正呢,他们两个之间是假的。”
许迎唇瓣微张,惊讶之余,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
回想之前他和管薇在一起时的画面,她心尖还是酸酸的。
这答案她尚在反应之中。
谢咏君又一脸无奈的唉声叹气:“当然啦,这其中肯定也有故意激你的想法在。唉,我那个没用的儿子啊,我最了解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