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病好了,我就说。”
宋晚洲没有热烈地感受过喜欢一个人的滋味,他的话不能给白羿羽作为参考,他的生活里似乎只有亲人和朋友,没有和异性过多接触,心脏就像一台运行良好的机器,从来都是有节奏地平稳跳动,没有出过故障。
更没有亲密地关注其他人的行为。
听着白羿羽嘴里的酸酸甜甜,脑海里一片空白,眨了眨眼,突然闪过和宋景相处的点滴。
阴沉着脸乱发脾气的宋景,又或是,缠着要一起睡觉的宋景。
记忆里少年眼中的依赖逐渐被现在的热切和眷恋取代,每一次的相拥似乎变了味道,更自然却又更拘谨,同样的姿势,宋景每一次环住自己的力道不断加重,似乎要揉进骨子里。
宋景表现出来的过度依赖和不安让宋晚洲感到心口一紧,分不清是习惯使然还是别的,他拒绝不了也不会厌烦。
白羿羽眼眶还是有点红,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睡着了。
宋晚洲给熟睡的白羿羽盖好被子,自己却睁着眼睛半天睡不着,又是一个有心事的夜晚,眼睛发涩,身体疲倦不已却不敢闭上眼。
天还没亮宋晚洲就轻手轻脚从床上爬了起来,没有吵醒任何人,撑着伞绕着操场转了好几圈,最后干脆收起伞跑了起来。
已经不是昨天的狂风暴雨,淅淅沥沥的细雨淋在身上,通宵没睡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脚踩在地上的水坑,溅起的水渍留在裤脚上。了无一人的校园笼罩着冰冷的雾气,模糊了视线,宋晚洲没看清路,不小心摔倒在地上,隔着薄裤擦破了皮,沾水后更加疼,脑子里的浑浊彻底驱散。
宋晚洲坐在湿漉漉的地上突然笑了起来,站起来拍了拍身上多余的淤泥,把脸上的雨水用衣服擦干,去食堂买了五人份的早餐。
把湿透的雨伞立在阳台,天还是蒙蒙亮,室友还没醒,白羿羽又踢翻了被子,漏出白皙的肚皮。
宋晚洲把早餐放在桌上,放下白羿羽的衣服,给他盖好被子,自己拿上干净衣
服往浴室走。
他洗完澡出来其他人正好闻着早餐的香味醒来,知道是宋晚洲买回来的后,笑着说他是田螺姑娘。
“慢慢吃。”宋晚洲把脏衣服拧干水装进旅行袋里,白羿羽还没醒,轻声收拾起行李。
周六早上没补课,学生上了早自习后就可以回家。
宋晚洲请了假,拿回手机留在寝室收拾,白羿羽醒来的时候宋宽予的电话正好打过来。
站在窗口看见楼下等待的两人,宋晚洲跑下去给生活阿姨说清楚后,宋宽予和宋景才进来。
“哥哥,吃早饭了吗?”宋景越过宋宽予走到宋晚洲身旁,把手中的小笼包提了提,“家里带来的,还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