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手艺真好。”叶礼承一一品尝后赞不绝口,夹一块大笋片和几根香椿牙伴着一口面条下肚,咸香酸辣中和,爽的不要不要的。
吃的欢快,两人聊得也很是尽兴,“你是不知道庙会上的人有多少,那叫一个摩肩接踵,哪里是逛街,简直就是被人推着往前走。”
顿了顿,叶礼承补上一句,“你呆在客栈温书是对的。”
谢行俭绕起一筷子面条吃着,闻言忍俊不禁,将他爹临走前一番话交代清楚。
“谢伯伯睿智。”叶礼承赞同的点头,“县里这几日确实出了孩童被拐的惨事,像我今日逛庙会,我爹愣是叫我带上两个下人,不然不让出门。”
“丢失的孩子可找回来了?”谢行俭追问。
“找是找回来了。”叶承礼觑了一眼谢行俭,语气不自然起来,“据寻回孩子的那家下人透露,孩子似是废掉了。”
“难道”谢行俭眉头轻蹙,心里隐隐有了答案。
“正是你想的那样。”两人相交多年,叶礼承明白他的意思,“两条小腿骨被敲的稀巴烂。”
“厮——”谢行俭气的直抽冷气,愤愤然道,“这帮人贩子简直毫无人性!”
“找到的那小孩是不是被他们逼着在庙会上干乞讨?”谢行俭咬着牙问。
“嘿,神了——”叶礼承乐的拍桌子,“你不是没出门么,咋这么清楚?”
谢行俭挑了挑眉,表情耐人寻味。
上辈子这种事多的出奇,想不到古今人贩子的做法竟然想通。
“嗨,瞧我!”叶礼承拍下脑袋,一脸后悔,“明天你就要下场了,我搁这说这些晦气的事干啥!”
话题太沉重,谢行俭也不愿再多说。
遂转移话题说一些关于今年童试的事,叶礼承路子野,打听消息这方面比谢行俭要厉害的多。
听叶礼承说,今年这场县试已报上名的就有两百多人,录取比例大概率是4:1,取50人左右去参加府试。
往年是考完一场,学官就批阅完一场,然后贴出合格者的名单,没上榜的人下面三场也就不用参加了,直接回家。
这点谢行俭是了解的,据说这种边考边改的制度,是被一些读书人联名抗议后取消掉的。
读书人忿忿不平,说交了好几吊的禀生作保钱却不让他们考结束,实在过分。
谢行俭作为现代人,对这种考试制度是持半同意半反对的意见。
无论是那种考试,第一场都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