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罗郁卓抛出的话语炸的老侯爷头冒金花。
“孙儿的这位同窗,确实与小姑姑——”
“住嘴!”
老侯爷心头猛地一沉,后面的诛心之言,他这个老父亲实在不敢再听。
老侯爷骤然发怒,屋内的一干人皆是一愣,随即慌里慌张的跪满一地。
谢行俭狠狠的瞪了一眼被老侯爷踹开的罗郁卓,这都什么事啊,他什么时候和罗小姐有私情了?
没有的事谢行俭当然不承认,何况这关系到罗棠笙的闺誉。
所以他扯了扯嘴角,强笑着解释,“侯爷,这其中定有误会,我和府上小姐不过是见了一两面,连话都没说上几句,何来私情?”
闻言,罗棠笙揉搓衣服的小手微微僵住,老侯爷火眼金睛的抓捕到女儿脸上的失落。
他顾不上追究女儿的不懂事,一个板栗子磕在谢行俭的头上。
“男子汉大丈夫,竟然一点担当都没有。”
谢行俭捂着头,痛的龇牙咧嘴。
“你和笙儿若没有往来,她为何要费心费力为你准备雪梅茶?”
说着,老侯爷又想上手敲谢行俭头。
一旁的罗棠笙眼疾手快的拦住。
谢行俭见疼痛没有下来,微睁着眼抬头看。
只见罗棠笙对着谢行俭福了一礼,素来娉婷俏丽的小脸上满是庄重,谢行俭似乎听到小姑娘轻轻的说了声抱歉。
罗棠笙随后转身面对老侯爷,微微淡笑,“女儿与谢学子之间是清清白白,还望爹莫要误会。”
“女儿确实让人送了一壶亲手冲泡的雪梅茶给他们……”
曼姨娘听了讥讽哼笑,罗棠笙却不恼,继续道,“女儿之所以让人送茶水,是因为小卓说谢学子礼单上有余芳斋的吃食,小卓将吃食送给了女儿。常言道,吃人嘴软,女儿想着不如将新晾的雪梅茶送一壶过去,就当是谢礼……”
曼姨娘笑,“笙姐儿这张嘴真真会颠倒黑白,这茶明明是你昨晚特意炮制的……”
罗棠笙厉声打断曼姨娘喋喋不休的说话声,“姨娘说话可要掂量掂量!信手拈来的胡话在侯府可不起作用。”
“昨日有人亲眼见你抹黑采梅,”曼姨娘哽着脖子道,“你分明就是为了这个姓谢的书生才冒雪采摘。”
说着,曼姨娘就站起来往外走。
“妾是不是胡说,只需将昨日看到笙姐儿摘梅的下人找来对证即可——”
老侯爷听到这,其实事实到底是怎么样,他老人家心里都有了底,只这曼姨娘一心想坐实笙姐儿的私情,实在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