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错了什么?”杜大人抖着嘴唇的问。
“当日去吏部帮衬杜大人的明明是本官,”徐尧律不紧不慢的说,在谢行俭和杜大人两眼懵逼下,徐尧律冷笑道:“杜大人不感激本官百忙之中抽空帮忙,怎么还将功劳丢给谢修撰呢?莫非是看谢修撰是你翰林院的人,所以才给他贴金?”
杜大人一口老血差点淹死自己,他的意图还不明显吗?他就是想让谢行俭出来背锅的啊!
他老杜哪有徐尧律嘴里那么高尚!
谢行俭震惊过后是异常的冷静,瞧敬元帝拨着茶盏默认的样子,再看徐尧律轻笑的脸,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为了堵住悠悠之口,敬元帝在出朝考题上,是默认让徐大人替他承受所有了。
徐大人是新朝时期有名的大才子,且把持都察院期间为人铁面无私,要徐大人给新科进士开后门,简直比登天还难!
既然徐大人这边是严防死守的状态,那么朱长春是怎么得到朝考题的答案的?
除了徐大人(其实应该是谢行俭),就只有杜程两位老翰林接触过朝考题。
这样一来,答案呼之欲出。
刚才还在议论谢行俭的人立马风头一转,一个个将眼睛死死地盯着地上的杜程二人。
杜大人满面死灰,死命的澄清自己绝对没有泄题给朱长春,程大人寡言少语,见情况不对劲,当即也顾不上矜持,咬定说他也没做,请敬元帝明察!
敬元帝鼻子哼了一声,反问杜程二人该如何明察?
事实摆在面前了,徐尧律不可能泄题给朱长春,那么就只剩下杜程二人。
敬元帝的话一落,现场就如热油倒了凉水一般,顿时炸开了锅。
翰林院的院士朝考舞弊,这要是坐实了,两位大人的官誉怕是不保了,若那些没进翰林院的进士们回来告御状,杜程二人可是要掉脑袋的!
京兆府大堂内的气氛一时掉入冰窖,围观的老百姓见事态严重,当下也不敢再胡乱说话了。
杜大人见敬元帝拉徐尧律出来替谢行俭开脱,以为他干的事已经被敬元帝知晓,正欲求饶时,忽然旁边的程大人哑声说他们冤枉。
谢行俭默默的看向程大人,这位程大人在翰林院的存在感很低。
林邵白和魏席坤都分在程大人的帐下,听他们俩说,程大人为人死板,还是个闷葫芦。
闷葫芦程大人接下来一口气说了好几句,句句在理,谢行听下来,总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