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情况更加恶化,据说在边境,空间已经部分塌陷,现任祭司们只得布下结界,勉强支撑。
“那没办法破开无界吗?”我问。
长老苦笑:“空间缝隙哪是想划开就划开的?就算划开了,拼上全族的力量也只能勉强护送几个人去往人间界。”说完这些,长老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
那个时候,我就对为何长老会收我为徒而产生了疑问。
而这个疑问的答案,我心里稍微知道一点,但不敢细想。
接下来的几年里,我在长老的教导下学到了很多,和商参的关系亲近了不少,紫苏也逐渐长成了一个大姑娘。
就是商参还是那么的木讷,一点都不好玩,唉。
……也不知道长老到底给他说了什么,商参到后来,怎么说,我总觉得他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什么地方长歪了:
作为一个师兄,我捉弄他,他不生气也就罢了,但怎么总是偷偷看我,真当我不知道吗?
偷看也行,我也不会掉一块肉,但是看着看着就像个小姑娘一样,红了脸是个怎么回事?
私下问紫苏,紫苏也低头羞涩一笑,涨红着脸,支支吾吾的什么都不说。
不愧是兄妹。
……所以说,到底是他们两个谁暗恋我啊?
虽说我的确是风流倜傥、花见花开,可还是没那个胆量对身边的人下手——
好了,长老,别瞪我了,再瞪眼珠子就脱眶了。
少年不知愁滋味。
没心没肺的日子最终还是被打破了。
我的父亲在巡视边境的时候,一处结界突然破裂了,然后,他就被泄露出来的时间洪流给吞没了,尸骨无存。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正坐在台阶上读书,商参正在院中练刀。
那个低阶祭司告知完毕之后,就匆匆退下了,我望着他远走的背影,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
父亲是个祭司,他也以自己的身份为傲,在族中颇有威望,长老也说过我的父亲是个信得过的人。
然而,在我的记忆里,说真的,他是个好祭司,但是算不上是个好父亲,尤其是自从将我交给长老后,我与他见面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现在恍惚想起来,回忆里除了每次见面时他那不苟言笑的表情和训话一般的教导之外,我几乎对他没什么好印象。
“阿玉。”商参把刀放到一边,向我走来。
因为刚刚练完刀,他额上沾满汗珠,身上热气腾腾,在雪天里竟然蒸腾出了白烟,随着他的动作,分散又聚拢,一路留下痕迹;
他犹犹豫豫向我靠近,最后站在我面前,静静的看着我。
我挑眉,对他回以一个微笑。
商参在我这么做了后,看上去有些局促,扭扭捏捏坐到我身边,笨拙的从我手中将书拿走,放到一边,然后,他抬手,小心翼翼擦了一下我的右脸颊,说:“你哭了。”
怎么可能?
我正在笑呢,商参啊,商参,你真是又蠢又笨。
因为他的言论太好笑了,我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声越来越大,回荡在院子里,几乎都要耳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