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朝臣上奏折诋毁她,算得无凭无据,过阵子也就过去了,武静蕊还算淡定。
如今多了熹贵人这桩,这些消息如长了翅膀似的,整个前朝后宫都知道了,仿佛她残害龙嗣的事有了证据似的。
这更加给了朝臣给她定罪的机会。
武静蕊听着宫女说着那些大臣如何攻击她,试图令雍正肃清后宫,雨露均沾,愈发不得劲。
同时又觉着很奇怪。
这阵子发生的事似乎并不简单。
先是朝臣上折诋毁,罪名大多是假的,只是不满皇帝独宠她这个贵妃。
如今熹贵人一闹,立马给了证据似的,令她坐实了朝臣说的那些罪名,身处风口浪尖,无法脱身。
这像是有预谋的。
否则怎会在朝臣刚刚上折后就先后发生了熹贵人怀孕,小产,发疯的事?
太巧了。
这件事与熹贵人有何关系?熹贵人也是参与者?
但为了打击她,损失一个皇子,熹贵人如此做未免得不偿失。
总之这事情有点麻烦,除非找出真正害熹贵人小产的人,否则她的罪名就洗不掉了。
雍正果然被气得不轻,“朕养他们有何用?只知盯着朕的后宫,指手画脚,却于政事上一事无成,哼,朕太纵着他们了。”
“百官不就是如此?逮着些帝王的错处就咬着不放,甚至专管皇帝的家事,以此来提现自个的存在感,尤其是那些御史文官,打仗他們不会,自然只能耍耍嘴皮子了。”
武静蕊闲闲地说着,又问,“对了,皇后的阿玛可有说什么?”
雍正道:“那个老匹夫自然没说什么,但如今的都察院大部分都是他的人。哼,朕看他是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当初的都察院左都御史已成了国丈,将来的承恩公,威风八面,阿谀者甚多。
武静蕊明白,无论是否与皇后有关,皇后都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就不知是顺水推舟,还是早有预谋。
“皇后的母族,腰杆硬,自然胆子大了。那熹贵人能从承乾宫跑出来,冲到臣妾面前,还不知是谁放了水。皇后口口声声怜惜熹贵人,说臣妾计较,臣妾倒成了活该了。”
武静蕊越说越气愤,,,——,,,在,,在,在,
雍正面沉如水,“钮祜禄氏造谣生事,目无尊卑,朕下旨将其贬为常在,禁足承乾宫。”
“如此一来,朝臣恐怕更会以为是臣妾报复了。”
钮祜禄氏刚没了孩子,又遭禁足,明眼人都要说她这个贵妃心狠手辣,不留余地。
“钮祜禄氏疯癫,朕只将她禁足已是格外开恩,谁敢诋毁于你?纵然世人说你惑君,朕也认了,朕就是要宠着你,让你成为这后宫皆不可动的人。百官若敢放言诋毁,朕绝不轻饶。”
“哦?当真?”武静蕊眼一亮,看着他,突然伸手抚摸他的眼,“真的甘愿被臣妾蛊惑吗?皇上这话可不像明君所言呢。”
雍正眯起眼,抓住她的手,“何为明君?何为昏君?朕不做昏君,但朕也要护你周全。”
……
御花园中,纳喇贵人与秋答应屈膝,“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贵妃娘娘金安。”
武静蕊牵着随安的手,轻瞟她们一眼,“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