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聿抚了抚锦袍上的褶皱,站了起来,“明日吧,九哥便带着王妃住进鞠庆殿。”
鞠庆殿离龙栖宫不至太远,却也不至太近,正好。
说完,他挺拔高大的身影便飘飘的从几人面前踱了出去,往龙栖宫的方向走了。
余下的三人皆是一愣,甄镶是拓跋聿的随侍宦官,自然得跟上去伺候着。
南珏瞥见拓跋瑞往殿外走去,便跟了上前,“瑞王爷,小妹自幼与家中失散,为了生存,想必吃了不少苦头……”
拓跋瑞停下步子,眉头微动,星目微闪,看向他,“南珏,你我之间有话可直说。”
见他这般说,南珏索性也不拐弯抹角了,“瑞王爷与侧王妃从小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南珏心知不是玥儿可以相比的……”
“南珏,你想多了!”拓跋瑞打断他的话,“若然本王不愿,即便你父亲如何恳请,本王是断不会娶南玥的。”
顿了顿,“至于卿卿,你大可放心,她心思单纯,又一心为本王着想……
卿卿识大体,早知本王的身份不可能只有她一人,之前本王便明确与她讲了,她若便跟便跟,不跟本王必不会勉强。
现在她即以嫁与本王,就须得按照王府的规矩来。她是侧王妃,而南玥是正妃,她须得敬她。南玥虽性子大咧,品行却不坏,而卿卿为人温顺,必不会主动招惹,所以你担心的事情也断不会发生。”
“……”对于他的一番说辞,南珏无言以对。
却始终放心不下自家妹妹。
家中老父可怜南玥这么些年在外受苦,又担心她在东陵城开男囹馆的事影响她的终身大事。
是以,一向为人清明,刚正不阿的老父头一次主动像圣上开口请求,望圣上赐婚与玥儿及瑞王。
他能理解父亲的做法。
瑞王为人磊落,性格温雅,又处于皇上一派,玥儿若是嫁与瑞王必不会委屈了去。
他也可放心,心中对玥儿的亏欠也能减少一些。
只不过,玥儿她似乎不这么想,犹然记得父亲第一次与她提起与瑞王的婚事,她虽然应允,可脸色却不甚好看,之后便半个月未回府,一直住在男囹馆,直到嫁给瑞王的前一个晚上才回南府住了一宿。
看了眼往前走去的瑞王,南珏叹息,心中忧虑并未因他的话减少半分,反而益发担心起来。
如今,只得且走且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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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栖宫。
“嗯……”红唇微张,俏脸酡红,白希的脖颈高扬,筑成一幅让人血脉膨胀的图画。
薄柳之做了一场旖旎的梦。
梦里,有人轻轻吻她的唇,柔柔的抚摸她的身体,她渐渐热了起来,嘴里溢出一声一声魅惑的申银。
梦境太真实了,被人抚摸时的酥麻直直灌进她骨头里,让她忍不住舒服又惊颤的扭动起了身子。
突然的,吻变得激烈起来,抚摸着身体的手开始凶狠的加大力道挫揉着她的皮肤。
有丝疼,薄柳之簇紧柳眉,双眸眯开一条缝隙,隐约可见一张模糊的俊颜。
她以为还在梦里,拼命睁眼想看看这个让她浑身发软的人是谁。
她缓缓打开眼帘,仔细的看着,眸中的迷雾渐渐散去,她一点一点看清了面上的人影。
他双眼微阖,吻得很认真,高蜓的鼻梁时不时轻触她的,他鼻息间的呼吸很热,缕缕喷打在她的面上……而他的样子,竟是……
她有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正怔怔的看着他,他却倏地睁开双瞳,眸内光华万千,似乎将整个星空都囊括了进去,瞳色又黑又亮的盯着她。
薄柳之像是被他眼中的光芒闪到了一般,她猛地睁大眼,心跳也跟着漏掉了一拍。
惊恐地发现,这特么的哪是梦啊,分明就是再真不过的现实。
胸口处凉凉的,薄柳之额际的青筋跳了跳,紧张的垂下双眼看去,却见她胸前的衣服大敞,一双雪白暴露无余,更,更主要的是,上面还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红印子,有些还发紫了,那些印子一直到锁骨都还有。
脑子轰的一下炸了,心中瞬间有千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薄柳之气愤得握拳恨不得化成铁拳砸死他。
禽……兽…!!!
她在殿中左等又等也不见他回来,又实在熬不过睡意,所以故意将腰间的束带打了个死结,顺便用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