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远:“没。”
他面色从容,收起刚才的讶然,和她一样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早上想吃什么,提前通知酒店,免得他们送了你不爱吃的上来。”
“我还好。”许意点头,“不挑食。”
“你以前挺挑食的,不喜欢吃酸的,不喜欢任何放醋的菜。”
“哦。”许意敷衍应着,脑海里不由得回想一番,她确实不喜欢吃醋,但是自己做的醋溜土豆丝还可以,简单上手,她和许映画两人时经常做着吃。
许意离开洗手间后便去找南宝了。
顾深远看着她的背影,想到刚才的意外,难免陷入一阵恍惚。
她刚才复原了……可也仅仅是一瞬间,下一秒的她又是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
她现在是在两重人格之间相互转换吗?还是已经想起他了?
这个问题,除了许意本人外应该没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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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公司之前,顾深远去了趟医院。医院。
他没打电话问陈庭川,直接找上了门。
陈庭川昨晚没住酒店,在医院休息时趴了一宿,被找上门的时候,仍然像个喝醉酒的醉汉,眼窝深凹,眼袋下垂,没有先前那种乍一眼给人斯文的感觉。
他身上不是整洁干净的白大褂,穿了一套不是很工整服帖的便装,松松垮垮的,略显邋遢。
离得近了,还能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
味道过于刺鼻,不知哪个女人会喷这种往哪里站一秒都能留下深刻气息的香水。
进来后的顾深远嗅到这一股子香味,不由得拧眉,走过去把窗户打开透风,顺便摸出烟盒,回头问一句:“能抽吧?”
陈庭川潦草地应一句,朝他瞥了个半傻半痴的目光,“找我做什么?”
“想问你点事。”
“我还想问你昨晚和许意在一起干嘛。”
“如你所想,我们睡觉了。”
“……”
“明知不可能还问出这种问题,是想告诉我你到底有多愚蠢吗?”
他们有没有睡觉,陈庭川未必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被捉-奸在床的那天早上,许意和顾深远是一起过来的。
两人什么关系,不言而喻。
陈庭川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笑得有点凄惨,“就算你们没睡觉又怎样,她多少是偏向于你们这边的。”
就算是因为孩子,她也向着顾家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