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五年没画过了,她连笔都差点没找到,只在储物戒里翻出一支秃了毛的毛笔。
她沉下心,慢慢地引动灵力,以身体为引,集中到笔尖,顺着记忆里最简单的水符的画法,缓缓勾画。
正当她以为自己会一笔顺利画完时,卡在最后一个勾上。
她手下默默用力,额头渗出汗水,费了老半天也没把那个勾给勾上去。
还是雎不得看不下去,隔空推了一下她的手,轻而易举地便把勾画完。
林念慈顿时对他刮目相看:“这么厉害?要不要我教你画符?”
雎不得面无表情:“……”
林念慈换了张纸,挑眉:“别看我天赋不行,理论我可是回回考满分。”
雎不得翻了个身,不再看她。
他抬头望天,这方院子实在太小,想看个热闹都没有。
蓦地,墙头的春色撞入他的眼帘。
精致小巧、红色鲜艳的蔷薇花生机勃勃地开在灰黑色的墙面,看着很是刺眼。
如此肮脏,满是泥灰的墙头,凭什么开了蔷薇?
这么格格不入,应该被铲除。
他站起身,几步走过去,一下把蔷薇从墙头尽数扯下。
彷佛还不解气,他直接席地而坐,把那一朵朵蔷薇花瓣拔下撕碎,然后狠狠踩进泥里。
什么东西,便应该待在什么地方,一旦落入异处,就是万劫不复。
蔷薇花被他蹂躏得已经看不清原本颜色,他看着地上翠绿的花藤,白色的霜雾从脚底漫延,嫩碧的绿藤转瞬黑朽枯烂,连带着旁边其它的杂草也被殃及。
院墙终于没了那些碍眼的东西,他颇为满意地坐回躺椅上。
这样才对,污浊之地,不配存在鲜艳生机。
真是无聊,若是此时能有个热闹看看就好了。
林念慈虽然沉浸在画符之中,但雎不得的动静她多少也能察觉到。
对此,她没有多想,毕竟她也看那蔷薇不太顺眼,只不过对她来说,它们可有可无。
雎不得又躺了一会,始终不得劲,于是他出了院子,踏空飞起,眨眼功夫便已到了另一处地方。
高大的宫殿奢侈又华丽,数根雄壮的雕金柱支撑殿宇,象征权力的黑金宝座立在大殿正前方。
一阵粗暴的狂风自天边卷来,掀起诸多物件,立在殿门的人纷纷跪下,无人敢言。
雎不得没有踏进殿里,而是闲闲地用脚踢了踢距他最近的两个人。
“你们,起来打一架。”
那两人垂头站起,一声不吭,开始互殴,拳拳到肉。
雎不得走到阶上,懒懒坐上去,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听不到他的动静,那两人打地更加卖力,招招致命,生怕听见什么没有意思,下一个。
两人不知道对打了多长时间,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时,终于从雎不得那里听到一声笑。
他们松一口气,正要寻个关口倒下时,便听一道冷冷的声音:“真无聊,拖下去。”
两个人剧烈地颤抖起来,猛地跪伏在地,却也不敢出声求饶,只得被侍卫迅速拖走,留下一地鲜血。
雎不得歪靠在阶上,沉沉叹了口气,他双手撑膝,一下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