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问你,咱们教主夫人的闺名叫什么?你那么喜欢她,该不会不知道吧。”萧绰俏脸一沉,顺手将提篮放在了一边。
这问题一下就把余长江给问倒了,什么教主夫人,自己明明连听都没听说过,又哪里晓得她的闺名叫什么?
只得随口胡诌道:“教主夫人的闺名那是、那是我和她之间的小秘密,怎么能随便让你这丫头片子知道?”
“他既然不肯老实说,那我们只好背着柴迅偷偷地宰了他。”徐贤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余长江抬头再看时,这位面容俊朗的公子哥此时满脸的杀气,走到萧绰身边,一脚将提篮踢入菜窖中,“好心没好报的事怕还少了吗?还要你亲自来给他送吃送喝,这事若是被柴迅知道了,又该怪咱们多事了。
到时候教主面前,我们也不好交代。快跟我一起回去吧,去拿刀来杀了这老东西。”
说完气哼哼地扬长而去,萧绰也只得起身,一步三回头的跟着离去。
余长江坐井观天,又惊又惧,脑中萧绰和徐贤的对话转来转去,久久不散。饶是他鬼点子满腹,也没品出个所以然来。
只隐约觉得这小姑娘和柴迅是想替教主夫人放了他,但又怕教主怪罪。
他们既然想放了我,那就多半不会下毒害我,再说,她本来都不打算送给我吃了,要不是另外那个凶巴巴的一脚踢下来,我连挨都挨不到这肥鸡呢。
我先少吃一点儿解解馋,要是真没事,再全吃光。他打定主意,便伸手撕下一条鸡腿啃起来。
马德,有这好东西早怎么不给爷送来?他几乎没费吹灰之力就吃完了一整个鸡腿。
小楠做的菜肴又岂容他有喘息的机会?如此美味,一口下去,不吃干净怎能收得住口?
算了,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么好吃的肥鸡,又烤得外酥里嫩,焦香扑鼻,再多放一会儿皮就不脆了。
刚才打定的主意,转瞬便成了空。一只肥鸡眨眼间就变成了零零落落几根鸡骨头。
有肴有酒,万事顺手!他没再多想,拿过酒瓶子,咕噜咕噜灌下肚中。
嗝儿,这酒的味道比鸡可差远了,喝到最后,怎么还有股儿臭脚丫子味儿。
咦,难道那不是臭脚丫子味儿,是酒里有毒?
余长江到底是个奸猾之人,只迷糊了一小会儿,就蓦地回过神来。但是一瓶浊酒已下肚,瞬间穿肠而过,想吐都吐不出来了。
肚里只觉得一阵翻江倒海,又是咕嘟又是打屁,没过一会儿。就连拉了三泡稀。菜窖空间本就狭小,一时变得臭气熏天,气味经久不散。
把个余长江悔得肠子都青了,不住地捶地打跌道:“该死!该死!我怎么就没管住这张嘴?把命送在这儿可就亏大了。”
“不亏,不亏,你能死在教主的五谷轮回丹上,该是莫大的荣幸。一般人想吃还吃不到呢。”萧绰的声音由上传来,吐字清晰,字正腔圆,却听不出半点儿幸灾乐祸的意味来。
“丫头,快把解药交出来。”余长江没好气地说道。
此时他腿脚酸软,浑身无力,说话的声音更加尖细猥琐,就像吱吱的老鼠叫一般。
“怎么,怕了?你这回终于肯好好听我把话说完啦?”萧绰从上探出头来。“呀,好臭哇!臭死我了!”
她暗暗后悔自己的巴豆下得太重了些,如今弄的这么臭,还怎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