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
“我是说,老板都是黑心肠子。”
“不对呀,我来之前,老板说的,让我做施粥员,免费给那些流浪汉、生活无着及来不及煮早点的人们发放热粥的。”
“孩子,那不是施粥,是老板在作秀,他想以此博得老板娘的恩爱,重新追回老板娘。”
“你叫我孩子?”
“是啊,不然呢。”
“你也不大嘛。”
“至少比你大。”
憨喜无语。过了一会儿,找话说道:“老板和老板娘离婚了?”
“其实,也算不得离婚,是老板一开始把老板娘休了,找了个小三,结果日子过跌啦了,反悔了。”
“休?”
“说起来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就是张郎休妻那出戏里唱的,那个叫张万仓的,现在成了灶王老爷,在此开了一间小年粥铺。”
是这样!憨喜长吁口气。
一晚上憨喜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不管张万仓黑心还是作秀,只要他实实在在地施粥,就值得称道。
次日,憨喜让芷姑娘烧了一锅八宝粥,他抱着一摞纸碗,戴上手套,像模像样地往店铺前一站,店铺前摆上一张桌子,一大缸热气腾腾的粥搁在桌子上。桌子跟前还贴上了施粥两个大字。这两个大字是憨喜亲手写的,他在善恶园洗砚时,练了一手好字,这一会派上了用场。
一切准备停当,可就是没有人喝。尽管憨喜说得两嘴唇子冒沫。
“这个没良心的,能干出这事,一定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他能干出这事,他就不是张万仓。”
没人相信小年粥铺施粥,害得憨喜、芷姑娘、环儿喝了一整天的粥。
按照约定,当天晚上,憨喜得住进环儿的房间。
这是憨喜长到这么大,第一次跟一位女孩儿单独呆在一起,而且还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
“哦草!”
这天晚上,环儿相对安静了许多。她的床铺上没有布幔,所有的举动都在憨喜的目光下,一览无余。当然,憨喜的所有举动也都在环儿的目光下。
这不能不让他们感到尴尬。
环儿说把灯灭掉,憨喜果断地灭掉了电灯。接下来,就是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那声音细碎、急促。憨喜调动凭生所读耽美文,尤其是主角把女主推倒的各种情节,想着想着,他的胸脯一阵起伏,就觉得丹田间有一股气力往上涌,他不得不使劲夹紧它。
可是,仍然有种奇痒的感觉——并且热乎乎地。
憨喜往鼻子上抹了一把,用力一吸,一股腥咸的味道。
不好!憨喜呼地从床板上坐起来,吧嗒一下子把电灯打开了。
“妈呀流鼻血了——”憨喜揸什着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