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承宣的肩膀真宽啊,他瘦得锁骨都要硌到她了。
“年年?”
沈年感觉耳朵都酥了,她双手搂在他的腰上,哼了一声,像一只撒娇的兔子。
唐承宣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以为这温情能持续一段时间,没想到沈年推开他无情地走了。
女孩光着腿,白皙的脚踝似乎一手就能握住。
房间门关上时轻轻的响声在静谧的空间里十分明显,仿佛关在了他心坎上。
他就不该接刚刚那个电话,唐承宣想。
但是他不能不接。
三年前他就已经跟沐冰宴提起过取消婚约,然而当时沐家公司恰好遇见了困难,沐冰宴那么高傲的一个人为难地跟他说,能不能过段时间再说。
他至今都记得,穿着旗袍的女人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一支烟,眼神看向别处。她看起来十分镇定,手指却轻颤着。
这一等就是三年。
其实豪门之间的联姻多多少少都是虚假的婚姻,即使顶着这样一个名头,两个人也从来没有承认彼此的关系。他跟沐冰宴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但是因为太相似反而做不了情侣。
他们都是冰川上的皑皑白雪,没有足够炙热的火焰无法燃烧。
那天晚上几个人都没能睡着,可怜唐致顶着那么大的黑眼圈,还想模仿二叔晨跑,他特意起得比唐承宣早,穿上运动服戴上耳机想在沈年面前好好表现。
哪知道回来的时候只看见沈年和唐承宣坐着吃饭,心机二叔今天早上竟然破天荒地不跑步了,他一个人跑,这两人竟然过二人世界?
唐致气得要死,指着他,“你……”
唐承宣掀开眼睑看他,神色淡淡的,“怎么?想让我表扬你?”
沈年噗嗤笑了一声,他们家唐先生还真是什么时候都能像一个家长啊。
唐致面容扭曲,“你怎么那么能装?我算是看透了你了二叔,你根本就没有外表看上去单纯。”
他这话已经说过一遍,可以看出来他是有多么地愤怒。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很单纯?”他要是单纯又怎么会坐在现在的位置上。
沈年见唐致越来越生气,生怕两个人吵起来,虽然她知道唐承宣不会输,但是老是欺负侄子是不是也不太好。
“行了。”她咳了咳,“快去洗个澡下来吃饭。”
唐致对着唐承宣哼了一声,而后凑过来问,“沈年,你觉得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