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人吃饭喜欢分餐,庄言当然知道这点,所以点的这三个菜都是给他准备的。
这三道菜,辛克莱只认识一个冰菜,以前他也是当沙拉吃的。
辛克莱之前不怎么了解中国,后来因为想要到中国来,就去当地尝试了中餐,不过他去的地方都是美式中餐,多是像左宗棠鸡这样的东西。
其实庄言听到左宗棠鸡的时候,也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这个菜竟然这么早就出来了。其实不仅仅是左宗棠鸡,美国当地的中餐很多都用名人的名字命名,而且因为历史的变化,而提前出现了。
这些菜的出现有着他们的必然性,只要在美国的中国人数量多起来,就会有更多的名人菜。
李鸿章杂碎,曾国藩汤,不一而足。
辛克莱吃着自己盘中的菜,感觉还不错,只是他觉得这两道菜还是不如左宗棠鸡。他又看了看庄言和方芸他们那边的盘子,有些好奇。
美国虽然是分餐,不过比较熟的人是可以分享食物的,而且他听说在中国并不分谁的菜是谁的,就像庄言他们现在这样。
他放下叉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庄老师,我也可以吃你们的菜么?”
“当然可以,不过……试试这盘吧。”庄言把辣子鸡往他面前推了推。
除了给辛克莱点的,庄言他们自己点的菜都是偏辣的,他没敢让辛克莱尝试跳水鱼,怕把辛克莱吓回美国。
辛克莱用叉子在一盘红辣椒里面找到一块鸡肉,他还算不傻,知道不吃红辣椒。
辣子鸡并不是特别辣的菜,入口有一种特殊的香气,紧接着,一丝辣味才会包裹味蕾,这种辣并不如zhēnci一般的爆辣,而是如电流一样慢慢刺激。
不过即便是这种程度的辣味,辛克莱的美国舌头也都无法承受。
只见他整张脸在辣子鸡入口之后就变得通红,但是他又不好意思吐出来,只能忍着咽了下去,然后狂了一大杯水。
“我还是不尝试了。”辛克莱把辣子鸡又推了回去,脸上还残留着恐惧,这哪里是食物,根本就是zhàdàn。
美国不是没有辣椒,但他们一般不会把辣椒放进食物里面。
我再也不会吃这道菜了,辛克莱心想。
然而,当他再吃自己面前的菜的时候,却发现根本没了味道,反而是刚才那股辣味还若隐若现地在空腔里面游荡。
这微微的阵痛感竟然让人感觉有些怀念是怎回事?
而因为辣味分泌出来的口水竟然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要不,我再试试?”辛克莱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当然可以。”然后辣子鸡又到了他面前。
随后的辛克莱感觉像是打开了新世界——不,是通往黑暗的大门,明明辣子鸡很辣,舌头也告诉他很痛,但是这种痛觉却让他不忍错过。
庄言笑眯眯地看着不断往嘴里送辣子鸡的辛克莱,有些感叹,果然人大多都是抖m。
辣是一种痛觉,本质上,它跟用针扎你的舌头没什么区别,只要针够细,力度控制好,就能产生一样的感觉。
吃辣,是一种自虐的kuàigǎn。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