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花逐一副慌乱的样子,紧紧抱着祖天承,祖天承却不知发生了什么,稚子之眼,好奇地瞪着眼前的一切。
“太后!”长安提醒她。
她勉强坐端正了,下旨,“卓侥救驾有功,厚葬,其余伤亡侍卫,皆按制有赏,查明刺客身份,加强防范。”
“遵太后懿旨。”
自有人各司其职,很快,殿内恢复了平静,殿门关上。
“太后。”长安在她面前跪下,“太医确认,卓公公已死。”
上官花逐听着,只是抱着祖天承,呆呆的,没有反应。
若不是祖天承再次闹起来,她会一直这么呆下去。
从宫里出发到现在,祖天承还没见过黎芙,此刻终于耐不住,闹个不停,上官花逐此时没有精力和他理论,让长安把人领到黎芙那里去了。
偏殿暖阁有榻,烧得暖暖的,进了暖阁,躺在榻上,合上眼,心绪难平。
宫女以为她受惊,小心地给她捶着腿。渐渐的,她才觉得浑身松了些。
忽然,宫女停止了捶腿,她诧异地睁开眼,却见几个宫女都软倒在地上。
她惊坐而起,“什么人?”
轻飘飘的,梁上落下来一个人,黑袍,蒙面。
她心口一紧。
不用揭开蒙面,只那双眼睛,她就知道是谁……
“你怎么来了?”她坐直了,警惕地瞪着眼前的人。
他一声轻笑,缓缓揭下蒙面,“逐儿果然没有忘记我。”
“靖安王,你好大的胆子!”她低喝。已经许久没见了!他不是在北地吗?!“你别忘了!先皇有旨,你永不能进京!你这是抗旨吗?”
他眼角淡淡笑意,安然若泰,“你何时把先皇的旨意放在心上?若真放在心上,敢设计杀卓侥?”
她差点闭过气去,“你在胡说些什么?!”
他打量着她,悠然轻道,“你不怕暖阁外的人听见可再大声一些。”
“哼,靖安王,哀家若是叫人进来,你可就没命了!”话虽硬,声音却果真不敢再大。
他往前踱了两步,眸光暗了暗,“逐儿,我此番千里迢迢自北地而来,所为何?你可知?”
“不!”她说完又觉极为不妥,神色肃然,“靖安王!你该自称臣!称哀家太后!这还需提醒?”
他却是一笑,“逐儿。”
“你……!”她自气极,却奈何不了他。
偏偏的,他继续往前走了两步,轻叹一声,“逐儿,我十分想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