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挺羞耻的,有没有地缝可以把自己埋进去?
不过,陆榕安慰自己把话说清楚就好,免得自己再胡思乱想。
正想着,陆榕眼前多了一只绿色的草编兔子。
“送你。”楚西诀递给陆榕,轻笑一下,直起身子,没再靠着树干,说:“回去睡吧,还有三个小时天就该亮了。”
陆榕拿着兔子,整个人都僵住了。
兔子的耳朵有一只是弯弯的,一只是笔直的,楚西诀的编织手法相当精细,虽然没什么多余工具也没费多少时间,兔子从他手中编出来可谓是惟妙惟肖,就连两只勾起来的前爪爪都特别毛绒可爱。
陆榕眼神复杂地望着楚西诀高挑挺拔的背影,一瞬间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
西法尔曾经送给他很多只兔子。
那些兔子无一不是草编的,各种颜色的草都有,一个个都憨态可掬地勾着前爪蹲在他的窗台边上,有的翘着耳朵有的耷拉着耳朵,陆榕对那些兔子再熟悉不过了。
可是,这兔子是从楚西诀手中编出来的。
陆榕动了动喉头,朝着楚西诀跑过去,叫住他说:“楚西诀,你为什么会编兔子?”
楚西诀停住脚步,回眸挺淡定地说:“不喜欢吗?”
陆榕:“……”这他妈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
“别多想,就是无聊编了一个,不喜欢就丢掉。”楚西诀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陆榕悬起来的心脏落了下去,低头看着兔子,说:“就是觉得很可爱,你在哪里学的?”
“小时候手工课上教的。”楚西诀勾了勾唇,说:“想学的话,回学校之后报个手工兴趣小组,这是入门级别的手工。”
陆榕一下子冷静下来。
他也勉强笑了一下,说:“学长,谢了,我很喜欢。”
他刚才到底在想什么,他竟然因为一只没什么特色的草编兔子,就突发奇想以为楚西诀就是西法尔,这念头简直不可思议令人感到荒唐至极。
先不说楚西诀和西法尔的性格迥异,就连量子兽都不一样,光是两人家世背景就不可能是同一个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陆榕拍了下脑门,觉得自己应该是真的欠瞌睡该回去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