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他简直是个神经病,脑子有坑。”司博雅又揉着腰骂了两句,一抬头对上陆榕的探究的视线,想了下意识到刚才自己说了什么。
司博雅阴沉地冷笑一声,说:“没错,老子就是想操他,看着他那张装出来人样的假脸就恶心。”
陆榕半张着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敬你是条汉子。”
司博雅昂首挺胸,毫不在意地说:“你随意告状,我不在乎。”
陆榕摇摇头,说:“表白的话,还是当事人亲口说比较好。”
司博雅:“……”
这小子什么毛病?表白?他给陆云深?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看到司博雅这副像是生吞了苍蝇的表情,陆榕说:“你和他之间,是有什么解不开的深仇大恨吗?”
否则,为何一个温柔大度的人,会独独对司博雅百般排斥,甚至怀疑他一定会伤害自己?
“我杀了他的向导。”司博雅勾着唇,明艳地笑着,伸出手比划出一个持枪的动作,对着陆榕的脑袋,口中发出枪击声。
“就这样,一枪毙命,子弹穿透了那个向导的脑袋,血和脑浆流了一地,就当着陆云深的面,就在他的面前。”司博雅现在看起来像是一个疯子,就连他的量子兽都缓慢地爬回司博雅身边:“他只怕是恨死我了,他甚至想将我送到法庭上——呵呵,我可是司家的大少爷,审判庭不敢审判我,他的向导,死了也是白死。”
陆榕想,原来如此。
果然是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只是他对于生死一向没有太大感触,人的终点必然是死亡,这不是最可怕的事情。
所以陆榕并未表现出太多情绪。
司博雅收回手,说:“你不害怕?”
陆榕说:“为什么害怕?因为你杀过一位向导?”
他捡起掉在地上的那个记录着他刚才所有训练数据的电子本,说:“等以后上了战场,杀戮就会变成习以为常的事情,没有谁是不能死的,不过我还是有些好奇,你为什么要杀了那个向导?”
他看到了司博雅记载的数据,甚至这位临时导生已经给出了结论。
看来,司博雅的确在认真地分析他的特点——瞬间爆发力强大,但耐力不足,精神领域完美,但容易分神。
陆榕最大的两个短板,一个是耐力,一个是注意力。
按道理来说,向导的注意力应当比哨兵更容易集中,因为他们的五感远不如哨兵那般发达,不容易受到外界的声色味影响,但也许陆榕是从哨兵转化为向导,他的五感依然残留着属于哨兵的记忆,所以在这方面,他仍有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