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想示好,把她的包袱再拿过来。因为他背了一路,知道那包袱挺沉的。唐晓背着,就好像是一个蜗牛背着大大的壳子一样。
但身后呼呼跑来银翘:“姐……姐姐……你们够快的。可累死我了。”
“是你慢,快过来排队,马上就轮到我们了。看看我们能分到什么样的马车。”唐晓把银翘拽过来,银翘把一个同样大如蜗牛壳包袱又往肩上颠了颠。
宋寒肖不屑的转头:女人,麻烦!
内务府的太监一波。波的安排马车。到才买办的时候,马车就剩下一辆了。
唐晓一看傻眼。
妈呀,怎么也想不到。这次出行原来他们是要做11路,走着去啊。
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又自残的放了血。早知道,回来再放啊。
唐晓欲哭无泪,蹲下来就去解包袱,准备轻装上阵,只要玉枕,别的都扔了。
刚抽出一只绣花鞋,王总管小跑的过来拨开重重人群,到了蹲着的唐晓跟前。
“哎呦,小姑奶奶,你怎么在这儿蹲着呢?御医院的马车早在前面第一位就安排好了,喊了半天,人影没有一个。”
“啊,我们有马车啊?”唐晓傻兮兮的起身,抽出来的鞋也忘了装回去。跟着王总管就走。银翘急忙跟上。宋寒肖摇摇头,弯腰把那只小巧的绣花鞋捡起来,不动声色的装进袖子,跟着过去。
“王总管,第一个马车就是我们御医院的。那皇上王爷们坐那儿啊?”唐晓还是个操心的命。
“皇上王爷出行是八匹马,四匹马的大车辇,怎么能是这样一匹马的小马车。他们已经在朱雀门出发了。玄武门儿,都是你们这些当差的。杂家在那边伺候完,就怕这么出纰漏,所以不放心的过来看看。幸亏杂家来了,不然看你们不走着去阳明山。”
王总管拧着胖胖的屁股,一路走一路说。一直亲自扶着唐晓上马车,才又小跑的走了。
唐晓打量一下马车,挺大挺宽敞挺干净的。坐四个人不带挤着的。车厢两边有坐踏,上面铺着金丝绒的软垫。一角有一床被子,看来是铺中间,累了能躺着的。还有一个小小的柜子,里面能装一些小东西。
唐晓本来就是又累又头晕,一上马车,就靠着车厢坐了,再也不想动一动。银翘是个小跟班的,能坐到车外面已经是不错。宋寒肖是男的,本来应该同唐晓分车坐着的,但内务府开支也有难处,只安排一辆马车。他无法,也暂时上了车。
唐晓无力的往里挪了挪,眼睛都没睁开。
不一会儿,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启程!”
马车便吱呀吱呀的动起来。
马车慢慢悠悠,唐晓又本来迷迷糊糊。于是时候不大,唐晓就靠着车厢睡着了。
宋寒肖本来也是闭着眼睛,此刻睁开,一点一点打量对面的唐晓。
这个女人长得不错,不涂脂抹粉,一张脸干净清爽。透着一股自然的味道。只是如今昏睡,手里还抱着包袱,也不知道那里面到底有什么值钱的宝贝。让她如此小心翼翼。
又坐了一会儿,宋寒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拿过被子在马车中间铺了,然后抱唐晓躺下睡。
迷迷糊糊的唐晓以为是谁要抢她的包袱,下死命的去拽。
宋寒肖叹气,只好伸手点了她的昏睡穴。才把她弄躺下睡了,又把包袱放在一边。
他很好奇包袱,但是这一次忍住了。他肖老三是铁铮铮的汉子,还不至于做这样见不得光的事。
只是没忍住的是恻隐之心。
轻轻把唐晓手上的纱布拆开,看到手腕处两个很诡异的伤口。一个横着,一个斜着,全在致命脉搏上。伤口很薄很细,凭他的经验,竟然看不出是刀伤还是剑伤。脑袋中的问号一大堆,还是动作不停的给伤口撒上金疮药粉,然后又把伤口周围的穴道封了一下,才又用干净的布给从新包起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是内务府发放的简单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