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散会,所有人都鱼贯而出,唯独李镇长,在位置上坐着不走,还想要跟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书记说道说道。
何心云已经很烦了,根本没有心力和李镇长闲话,她躺在了椅子上,半眯着眼睛,只是说:“你先出去吧,宋以明留下。”
宋坐着没动,李镇长的表情很难看,用挑衅的眼神,看了一眼宋以明。
一只三年不鸣叫,突然鸣叫的鸟,是很让人讨厌的。
谁也不希望平时平庸的人,会变得突出。
宋以明不卑不亢地回应着,淡定而有气势,如果李镇长非要认为乡镇是他的天下,要搞专制主义,那对立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他不想和李镇长作对,也不害怕镇长的势力。
好了,所有人都出去了,就剩下宋以明和何心云。
如果说之前的遭遇,让何心云觉得这小伙子还不错,大有可为,今天她感觉他们是同一个战队的盟友,一种政治上的联盟,要比较普通的友情,更加可靠。
何心云双手揉着太阳穴,她很疲惫,一夜都没睡。
想当初宋以明发现最亲近的人背叛了自己,也是整宿整宿睡不着,无论是身体和精神都很疲累,可就好像是身体绷着一根弦,各种睡不着。
压力会让人的视神失控,生物钟作乱,各种不舒适会涌来。
那一段时间,宋以明天天在宿舍喝酒,喝一瓶威士忌,一瓶喝完,才会觉得精神有些发困,睡眠成为了困难的事。
宋以明感同身受,掏出包里的纸巾,递到女人的面前。
何心云的眼泪一下子啊掉了下来,开口式嚎啕大哭:“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笨多愚蠢多可笑,我好累啊!我好讨厌当别人的垫脚石!”
宋以明拍拍女人的肩膀,叫他不要哭泣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先冷静下来,如果你今天状态不好,可以先休息。”
何心云完全没有听,也不理会宋以明在说什么:“我好想出家,我还当这个书记干什么,我出去当尼姑好了。”
宋以明真的无语,可还是安慰了女人好一会儿,让她的情绪尽量趋近于缓和。
既然事实已经发生,抱怨是最没有用的事。
女人真是水做的,她可以一直拉着宋以明絮絮叨叨,一边说一边哭,眼泪也流不完,说得宋以明有些打呵欠了。
何心云有些生气地说:“你可不可以认真一些,人家真的是很伤心呀!”
宋以明说:“我不是在听嘛!我劝也劝了,你又不听,我真没办法了,还有今天你也枕着我的肩膀哭,那天也是一样的情况,你现在明白了吧,我成了妇女之友了。”
原来那天,是何心云误会误会了,那只是个误会啦。
“好吧,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想想。”
宋以明转身就要走,何心云又在后面乱叫:"你真的要走啊,你可是我唯一诉说的朋友了啊,想当初我和我家老王,结婚那么幸福,被身边姐妹羡慕,现在我真的没有一个人可以倾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