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菀叹了口气,“我这三姑姑,也是命苦。”心比天高,却还是没能高的过现实。“希望她日后能过好吧!”
慕容恪笑了笑,“好了,不说她了。安安的抓周准备的怎么样了?阿三来信了,他应该快到了,不过估计赶不上安安的周岁礼了。你爹娘可是为你和安安准备了不少礼物呢!”
贾菀又叹了口气,“都分家了,该好好过日子才是,如今贾家又不必从前,那么大费周折的做什么呢。我和安安又不缺那些。”
慕容恪听出贾菀话里的担心,他笑着说道:“你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妥当了,在他们移居云南之前的这几年,绝对不会有事发生的。他们一定能平平安安的来和你团聚的。他如今已经是太子,离那个位子只有一步之遥,他如今比任何时候都要爱惜羽翼。更何况,我还在呢,他不敢做什么的。”只是如果自己不在的话,而他又身居高位久了,或许那时候,他会有心做些什么吧!只是,自己和赵铭澜情况不一样,谁比谁活的长还不一定呢!
事实上,慕容恪想的一点都没错,赵铭澜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事到如今,赵铭澜自己也说不清他对贾菀的执念到底是因为爱还是因为求而不得的偏执。只是赵铭澜脑子里根深蒂固的有个念头,他要等,慢慢等下去,总有一天,他要的一切都会得到。
他安排的那批人,已经有两个混到了贾菀住的院子,虽然只是在院子里做些洒扫的工作,可毕竟离她又近了些,关于她的消息也能时不时的传递回来。她有孕了,她生了个健康的儿子,她更漂亮了些,她和滇王的关系很好,二人经常一起散步。
随着消息不断的传来,赵铭澜眼中的阴霾越发深了,原本,这一切的美好都是属于他的。只是,赵铭澜紧紧抓着手里的纸条,指甲戳破了手掌心都不知道。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门外传来几声急促的呼声。
赵铭澜将纸条收好,看见了上面的血迹,摊开手一看,微微蹙眉,随手扯过一块丝帕,将手心的血迹擦干,随手将手帕扔到了一边,“进来!”
“太子殿下!出事了!”来人急匆匆的说道。
“怎么回事?”赵铭澜皱眉道。
“十一皇子去莲花寺上香,无意中撞见王太师的幼女掉进河里,十一皇子将人救了上来,王小姐被救上来的时候衣衫不整。”来人低着头说道。
“胡闹!”赵铭澜气的猛地一拍桌子,“除了他就没别人了吗?侍卫呢!”不是说去莲花寺散心的吗?怎么王太师的幼女搅到一块去了!
“就是那么巧。王小姐落水的时候,周围除了几个不会水的丫鬟外,并无其他人。而十一皇子那时恰好去河边赏花,身边也没带人。属下调查过了,真的是意外,并无人为插手的痕迹。”
赵铭澜听了这话,愈发的心烦意燥了。虽然他也想赵铭沧尽快成亲,好忘了贾菀。可王太师是三朝元老,他长女早夭,这嫡幼女其实就是独女,疼爱的不得了,若是赵铭沧娶了她,王太师这一系就归了赵铭沧。虽然他很有信心赵铭沧会一直是他的好弟弟,可若是有心人挑拨,将来兄弟阋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王太师两朝元老,门生遍天下,就连朝臣中也大多是他的门生。这是多么大的一笔政治资本啊,谁能不动心呢!
赵铭澜也动过心,可他知道,自己有妻有妾,以王太师对女儿的疼爱,根本不会考虑自己。可是他也不甘心将这样大的势力拱手送给其他兄弟,最好的结果就是不让王家幼女嫁进皇室。在他看来,王太师也是这个意思。
谁知道,竟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若不想让女儿嫁入皇室,王太师只能宣称幼女病逝,可是王太师舍得吗?
赵铭澜不用想也知道这不可能。这件事唯一的结局就是父皇下旨赐婚,十一弟说不定还会封王,至于是亲王还是郡王,就得看王太师使多大的劲了。
赵铭澜坐在太师椅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拥有了这样大的一股政治资本,十一弟会怎么做,是想以前一样跟在自己身后当个听话的弟弟,为自己摇旗呐喊,还是另起炉灶,和自己一较高下。赵铭澜从来没有认为自己当了太子,就是稳赢。历史上被赶下台的皇帝数不胜数,更何况是区区一个太子。这也是他从不掉以轻心的原因。
如今,只看十一弟会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