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轻的时候总是很浮躁,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有些东西本来我不要,但争端开始,我的掠夺也会随之开始。
‘啪’的一个耳光打在我脸上,让我触目惊心,她对我说:你只是个要来的女儿,你根本没资格管姜家的事情。
我从来没有想过抢走任何人的东西,可是所有人都希望我离开。四个女人的命运联系到一起,绝非偶然,那是宿命,就好像我和欢颜一起被卷入这无边的海城迷雾中—晓娜札记。
“欢欢,你喜欢海城吗?”母亲抱着她,这个世界很简单,也很复杂,母亲对她说:“泪流满面的现在,无法言痛的将来,我只是越来越强迫自己承受,我的丈夫已经不是我的。”
“至少你还活着,我妈妈死了,阿姨给我100块,我没钱吃饭了,我爸的抚养费要11号,平均三个月能黑5000。我不容易的,拖油瓶比我幸福。”沈墨笑了笑,带着对世间的嘲讽,她眼底有那种发自内心歇斯底里的痛苦,可是眼睛里却是一种肆意的张狂。
那时候她还很幸福,她幸福的最后一个月。她没想到见到沈墨的第二天她的母亲离婚了。
那时候流浪的沈墨就住在她家里,一共一星期,一星期以后她说:“我要走了,不好说你妈妈是不是我克的,有人说我命硬。”
那时候叶欢颜不信命,最喜欢看大话西游的一句话,我是黑种人和白种人生的黄种人,这不是人类的肤色,而是人类的人性,跟那只盘丝洞的蜘蛛没什么关系,但是很不幸的是爸爸妈妈不是一种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叫那个人爸爸。”当沈墨看着叶欢颜说:“那年发生的事情仿佛一生一世的诅咒吞噬了我的心。”
那故事真的太假了,叶欢颜不想回忆,但是沈墨已经变了,也许早就忘了当年。
“记得今夜将你遗忘里那个人物吗?就是沈墨的母亲的原型,只不过故事不是那样虐的唯美,而是女孩。”叶欢颜微微的一笑,把理想抽回了现实。
“哪一本?”姜晓娜不喜欢小说,因为现实不像小说那样完美。
“那个写地下铁的,男主是一个大提琴手,女主是一个豪门小姐,男主26岁是一个流浪歌手,女主32岁是一个公司总监,两个人不顾所有人反对结婚的故事,我九岁那年写的故事。其实真实不像小说那样虐的完美,这个故事是说沈墨父母的,沈墨母亲有先天性白血病,离开家族以后生活困苦,她做模特的父亲抛弃了她们母女,跟了一个富婆,从此平步青云,而她比我跟惨,我最多是乞丐,她是孤儿,沈墨姐姐曾经被我母亲带回家,可是她一周以后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而后我再也没见过她。”叶欢颜说的不是故事,而是沈墨的人生。
“简介上这样写,异国他乡的空气仿佛梦尽了一生的誓言,我还记得他深黑的短发折射着耀眼的阳光,薄薄粗糙的手掌贴着我的眉心,温润俊雅的容颜映近我的眼帘。尔后我遇上了爱情,在而后的两年我知道金钱比爱情重要,又过了三年我说孩子比老公重要,又过了五年我说结婚证是什么呢?就是一张纸,一张在普通不过的纸。”叶欢颜的第一本书,今夜将你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