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我老婆命太苦了吧。”
“心疼又好笑,老婆只能随身携带猫崽了,这样才能定期补充侵入度。”
谢情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和猫猫圆溜溜的眼睛对视。
“我希望这个副本里的神都是宴无咎,这样我会好受很多。”谢情丧着脸自言自语,他忽然想起来真言之神还给他下了一个诅咒,一天之内不祈祷精神少十点,要知道他的精神总共也没有十点。
“要我和这坨神祈祷?祈祷什么?咒他早死吗?
谢情找到一个箱子,把小猫灌进去,小猫可怜巴巴地喵喵叫。
“别撒娇,你又不是真的猫,我不会心软。”
他提上箱子出了门。
离开教会的领地,进入街道那一刻,谢情忽然看见墙上有个影子,影子还维持着一个人举起手护住头的动作,显然是受到了袭击。
影子中有一点白色的东西正在不停蠕动着,谢情观察片刻,发现那是一根即将生成的手指。
还有什么不明白?
人偶是从影子里爬出来,以本人的残渣製造的填充物,在这座城市里维持着平和的假象。
满街到处都是蠕动的人偶和惊恐的影子。
街上充斥着嘈杂的声响,报童在卖报,马车的轮子碾过去,行人们在交谈,商店的店员在招揽客人,一个帽子店的女顾客正在试一顶其丑无比又巨大的帽子。
那些死去的,被替代的人们,他们的哀嚎和尖叫没有人听见。就这样被人偶替代,当人偶可以自然地消失时,这个人就彻底从世界上消失了。
不会有人再记得他,他住过的房子里也留不下任何踪迹。
这是一座被哭喊充满的亡魂之城。
谢情提着箱子,慢慢翘起了嘴角,眼睛却冷得像结了冰。
他和孟倾酒在春晖路367号门前碰头。
孟倾酒看到他后猛地睁大眼睛:“你今天怎么不一样了?”
“换了个打扮,不喜欢吗?”
孟倾酒:“你什么样都好看,不过你化妆的技术真的很厉害,我离你这么近都看不出来破绽。”
谢情笑了笑。
开门的侍者仍是那一位,不过谢情这次看出来了,他也只是一个人偶罢了。
虞峤急急跑下楼,他吩咐侍者替他预约与大神官见面,他好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被谢情下咒。
可一听到谢情来了,他就忘了自己担心被下咒的事情,匆匆忙忙跑下来,生怕晚一秒会让谢情不高兴。
“小倾!”虞峤视线一扫,笑着的脸上顿时多了些警惕,“他是谁?”
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而后迅速对对方下了判断:
“看着还行,但也不过是个普通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