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松的脸颊发烫逐渐漫上红色,感觉整张脸都快要烧起来了,有些羞耻的把脸埋进被子里。
玉沉璧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景松闷声从被子里传来,“师尊,你要不再打我一顿吧。”
玉沉璧拍了他的手臂一巴掌,呵斥道:“适可而止。”
心里似有一团燥火在烧,景松快坚持不住了,撑起身子往外爬,想要脱离玉沉璧。
玉沉璧又把他捉了回去,重新按在腿上,“你想往哪里去?”
景松求饶:“不必劳烦师尊了,弟子自己上药也行。”
“伤在后背,你够得着吗?”
景松静默了一瞬,还想再挣扎,“弟子感觉恢复的差不多,停了药其实也行。”
“若是放在平时为师可以依你,但是欲雪幻境的邀约快到了,为师必须保证你完全痊愈。”
景松着急嚷嚷,“师尊您放心,弟子保证不会给您丢人的!”
“为师名下徒弟不在少数,出名的徒弟也不再少数,用不着你去给为师出风头。”
玉沉璧慢条斯理的继续往手上倒药油,“于你而言,这是一个很好的历练机会,为师不想让你受到任何影响。”
“您现在能不能放开弟子,弟子有些不舒服……”
“是不是疼了?”
“不疼。”
“不疼就别说话了,再敢多插一句嘴,为师就禁你的言。”
“……”景松终于安分下来了。
但是景松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玉沉璧又注意到,狼崽子委屈的眼眶都红了,眼眸中似有泪光在打转。
“别哭。”玉沉璧有些心累,也没再继续为难狼崽子,迅速给狼崽子擦好药放狼崽子离开。
狼崽子连滚带爬的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蒙地严严实实不出来了,玉沉璧扯了扯他,无奈道:“你又怎么了?”
“没事。”景松几乎是带上了哭腔,“师尊,你快出去吧,弟子想单独待会。”
“行,你注意别蹭着。”玉沉璧起身离开。
等到玉沉璧完全离开,景松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望着床单上的一小片湿痕,景松深深叹了口气。
如果让师尊发现,师尊该生气了。
景松恢复的很快,到启程欲雪幻境前,终于是完全痊愈。
景松与玉沉璧一同从篱笆小院出来,不远处的殷柳和木月白凑到一起,背对着他们并未注意到他们过来。
木月白递给殷柳一份药单,“这都是生于欲雪幻境里清火降燥的良药,殷师弟你记得给玉师叔采一些。”
殷柳表情凝重,“我知道,师尊病情加重火气越来越大,更是苦了跟着师尊的景师弟,平日没少挨师尊的打。”
有一人搭上了殷柳的肩,玉沉璧阴恻恻的声音传来,“这次欲雪幻境一行,挽月山如果敢丢人,你信不信为师连你一起打?”
突然出声吓得两位峰主连连后退,垂着头恭顺站在一边,殷柳讷讷唤了一声“师尊”,玉沉璧摇着折扇从他们面前走过。
“为师好的很,用不着吃药。再敢给为师送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殷柳你也离挨打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