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如果不出意料,应该就是他的爷爷。
垂眼,敛去眸中的凌厉,再抬眸,眼中净是孩童的纯真。
小奶包微微一笑,很优雅:“伯伯,我妈咪说过,不可以随便告诉陌生人名字。”
“陌生人?”北堂律也不恼,轻轻一笑:“那如果不是陌生人呢?”
“请问怎么才算不是陌生人呢?”
“比如,有血缘关系。”薄唇诡谲地弯起。
绿宝石般的眼中划过讥诮的神色:“伯伯,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如果你愿意跟我走,我相信你马上就会明白。”
强打强压,他喜欢这种直接的方式,不需要考虑那些迂回的路子,一个才六岁的小奶娃,还怕驯服不了嘛?
“如果我不想知道呢?”
北堂律的声音越发轻柔,如同诱哄:“真不是个乖孩子,你的爸爸妈妈呢?”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小澈扬起微笑,水绿的眸子里蕴着一股子倔强。
北堂律眸中越发深沉,这孩子戒备心很重,一来一去怕是也问不出个什么结果。
犀利的眸光下意识扫向左右,这小奶包出现在这里,北堂玥和那个臭丫头一定也在这里。
北堂间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让北堂玥进医院的人,那只有一个可能,他动了苏丫头,结果遭到了北堂玥的报复。
那么,受伤是必定是臭丫头了。
心念电转,北堂律忽然一计上心头,正愁着没有机会除掉她,瞧,机会就送****来了。
对付一个女人最好的方法是什么?
就是用另一个心怀嫉妒的女人去牵制她。
这不是现成的白祈薇摆在那里吗?
要是不利用,真是连上天都不会答应的。
不用做的太露骨太明显,他只需稍微在白祈薇的心中投下一颗怀疑的种子,任其自行发芽,长成参天大树之时,便是白祈薇动手之时。
既能除掉苏丫头,又能让北堂玥分身乏术,还能让他趁虚而入。
一箭三雕的好计谋,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这个小奶包,呵,难道当他北堂律的暗人势力是吃素的吗?
敬酒不吃,那就吃罚酒,直接绑来,抓去黑室关个几日,不信他不屈服。
“好吧。”
北堂律笑笑,伸出大掌想要抚摸小澈的脑袋,却被他避开了,然而他也不恼,动作极自然又状似无所谓地收回手:“那真是可惜呢,本来想问候一下好久不见的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