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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页(第1页)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做好事必有好报?骗人的啦!他向来以拯救天下苍生于水火为己任却落得人前风光人后啃馒头的苦情下场!而这回他不过是帮人洗澡,也能洗出天大的乱子来这脏到不行臭到令人想吐的乞儿竟是货真价实的女人这下坏人名节的罪名扣到他头上甩也甩不掉哎,就知道他命不好,才会衰运走个没完!这女人外表邋遢、举止粗鲁,简直和男人没两样也不知她是杠上何方神圣,惹来一堆刺客不分日夜追杀他只好认命的扮演起解救落难民女的大侠……初秋的骄阳,像名身着艳色彩衣的舞伶,自宫檐翘角的顶端冉冉攀上,以明媚的秋波照亮了御园里犹悬着晶莹露珠的叶尖,亦照亮了红白宫墙下头那绵延曲折、一眼望之不尽的幽暗宫廊。羞涩柔美的晨光,无声地抚过开阳手中所捧的檀木盒,盒里由象牙与黑玉所雕一成的棋子,与下头白银所刻制的棋盘,灿目得令她几欲闭眼;然而就在她将指尖探一向棋盘下头时,一只搁放了约有五六张银票的信封,令她诧异地微微扬高了两眉。按宫一昊规矩来说的话,正常的贿赂行情,应当是百两至千两左右,除非是来者另有什么特殊要求,或是说,情况压根就是强人所难。但这份礼的厚度……也着实厚过头了些吧?即使只是一大清早,满园残存的热意,仍是令站在廊上的右司马,被朝阳晒出一身大汗,满心紧张的他,反复探看着四方有无他人窥看。在深吸了几口气,并以朝服拭去了额上的汗珠之后,他恳切地拱着两手,朝站在前头的开阳深深一揖,并话中有话地拉长了音调。「小儿边关战事有功,还望大人……在陛下面前多多提携。」开阳笑意满面地合上了木盒,「大人厚礼,这事,自是当然。」「那本官就先告辞了。」深怕被人撞见的右司马,再三地朝她揖了揖后,便急忙地转身离开廊上,快步绕过满园的花草再转进宫苑的后门。孤留在廊上的开阳,并没去理会那道消失在园外的仓皇背影,两眼静静定在手中木盒上的她,在听见身后一步步朝她走来,却又刻意放轻了力道的足音后,她朝身后招了招手。躲在暗处目睹行贿全程的朝雾,边问边走至她的身旁看向她手中那只价值不菲的木盒。「妳知道什么叫节操吗?」依他看,她八成只认得银票二字如何书写而已。「我的节操不就是来者不拒?」打她进宫起,这便是她一直奉行不变的处世圭臬,在这方面,她自认她还算得上是满忠贞的。看着她面上毫无愧色的神情,身为她多年同僚兼好友的朝雾不禁摇首长叹。「妳这德行要是再不收敛点,早晚妳准会惹上麻烦的。」收贿多年却从没出过什么乱子,那是她运气好,她不会真以为她能在宫里横行下去吧?开阳耸耸肩,「我向来对朝中各党派人士与诸位大人,皆是一视同仁的有求必应,无论是哪边从来都没偏袒过,哪能惹上什么麻烦?」「意思就是,妳完全不忌荤素,任何人向妳行礼行贿,妳都大小通吃?」「我不擅长拒人于千里之外嘛。」她搔搔发,还是一脸的没反省与无所谓。「若是妳没法办成他们的请托呢?」收钱办事,还收的都是全朝高官的贿金,若是办事不力,那下场……她有恃无恐地将两眼瞄向远处寝宫的方向,「到时,全都推到陛下天威难测这上头,不就成了?」「妳这货真价实的贪官……」备感无力的朝雾,愈听愈觉得她与那位不能在朝的某人实在是有得拚。「妳就这么想向那位千里侯看齐?」若不是一个被困于宫中,另一个被困于宫外、不然他还真想叫他们两个认一认是不是兄妹,或是确认一下他俩上辈子是否曾经结拜过。「千里侯大人可是朝中公认有牌、有匾、有圣谕的公然定期收献之先锋,实乃收贿之楝梁,贪污之表率也。」不以为然的开阳,在他提及某人后,眼中闪烁着崇敬的光彩,且不疾不徐地贬起自己的身价,「而我呢?区区一名陪陛下弈棋的侍棋大夫罢了,生平最大的作为,顶多也只是在宫中地下性的收收微不足道的小贿而已,我这么点道行,怎能与侯爷大人相提并论?」朝雾忍不住小声地咕哝,「妳别捞得比他还凶就成了……」她究竟是哪点比千里侯差了?前些日子他还受她所托,特地跑到吞月城找上开钱庄的陆氏兄弟,请他们想法子处理一下她多到没地方藏的私房钱呢。随着朝阳益渐往上攀升,站在廊上晒了好一阵的开阳,有些受不了地下了木廊走进园子的树荫一昙,而后弯下身子轻嗅着清晨才初初绽放的花儿。「你今儿个专程来说教的?」今日宫中轮职当差的人又不是他,他不好好待在家中与妻子新婚燕尔,没事跑来这看她收贿做什么?「我是专程送妳的仙丹来给妳的。」朝雾自怀里取出两只药瓶塞进她的掌心里,并顺手接过她手中的木盒。「哪,方才右司马大人希望妳代他在陛下面前疏通些什么?」「那个啊?」开阳不怎么感兴趣地应着,「他家公子,数月前与护国大将军的儿子在吞月城大街上互抢闺女,此事不但闹得满城风雨,他家公子也因此得罪了护国大将军。听人说,护国大将军为此非但将那位公子军阶连降三级,月前还刻意将他调至关外剿匪剿寇,有意让那位公子一辈子都翻不了身。」「竟得罪了护国大将军……」他顿了顿,总算明白手中的这份礼会这么厚的原因。「老实说,昨儿个护国大将军的门人也进宫找过我。」一大早就被宫人挖起床,精神有些不济的开阳,边说边打了个一点也不秀气的夸张大呵欠。朝雾怔了怔,呆愣愣地瞧着她,「什么?」她徐徐抖出内幕,「护国大将军的意思是,就先将那位公子在军中压个三年好好折磨折磨,待他心火消减了点后,他会考虑再将那位公子调回京里;当然,前提是那位公子还活着的话。」「妳……该不会连护国大将军的礼也收了吧?」愈听愈觉得头大和麻烦惹大的朝雾,语调颤颤地向她求证。开阳大剌剌地将两掌一摊,「他老人家都刻意抬出大将军的架子,派出亲信登门找到宫里来了,你说,他这礼,我能不收吗?」护国大将军是什么人物?她要是这回软的不吃的话,只怕下回进宫来的,就会是硬的了。「那这两件事妳打算怎么办?」「两边都办。」都成全他们的、心愿不也挺好的?朝雾忍不住蹙紧了眉心,「这么着成吗?」万一事情被拆穿了怎么办?她就不怕两边都得罪了吗?「怎会不成?」她不以为意地扬起唇角,「我想他俩私底下还不至于会交情好到互通有无,或是在朝中公然的彼此交换行贿心得,除你之外,谁会知道我在暗地里两边都收钱办事?」就算是生财有道,但那条道,她也未免将它铺得太宽、赌注押得太险了点吧?万一事情没照她的然算走,反而被彼此拆穿,到头来右司马与护国大将军都同她翻了脸怎么办?为何每回在得罪与不得罪人这上头,她就是那么有勇气的敢放手赌上一赌?着实被她吓出一身冷汗的朝雾,浑身乏力地瞪向身旁这位换帖同僚,实在是想不出,俨然就是个赌徒投胎的她,为何她的赌运总是如同那位千里侯的噩运般无坚可摧。说实话,为官十来年,他这与她一般皆是陪着陛下弈棋之人,在陛下面前哪种官哪等人没瞧过?可真要算上强运之人,这世上,除她之外,他还真找不着第二人。因此纵使全朝官员皆知她广开后门收受贿金,却也从没见朝中哪位大人与她生了什么嫌隙,或是因她办事不力而找她秋后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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