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医喃喃道:&ldo;你却也知道此事凶险呐,老夫倒是想不通,他官至兵部尚书,却何苦要来蹚这趟浑水。&rdo;太监道:&ldo;此事,咱家也有同样的疑虑,可问田大人,田大人只道他先前就对那人就敬佩有加,何况那人本就命不该绝,这样一来,兴许能救国。&rdo;老太医道:&ldo;这里头的道道,岂是你我这局外人能参透的。&rdo;太监点点头,&ldo;许太医言之有理,想来这人也是个神人,都疯了还能求人给自己医病,而且身处那种境地,竟也能使得田大人死心塌地的为他卖命。&rdo;老太医咳嗽两声,转而望向一边的丫头,&ldo;取纸笔来。&rdo;那丫头低低应了一声,不多久便拿了笔墨出来,铺在桌案上,又多点了一盏灯过去,给老太医照亮。老太医颤颤巍巍的拿了笔,蘸几下墨汁,&ldo;诸躁狂越,皆属于火,当初是老夫给他下的药没错,那几味药材伤脑损神,可他竟心智错乱至此,却是意外之事,想来该是心性使然,这几味药,不过是养神修精,但能不能痊愈,还要看他自个儿的造化。&rdo;那太监笑道:&ldo;咱家会转告田大人的。&rdo;老太医搁了笔,叹道,&ldo;真真是世事弄人,是老夫给他下的药,却轮到老夫来解。&rdo;那太监将方子收起来,揣入衣袖儿里,&ldo;多谢许太医,咱家就此告辞。&rdo;老太医打个呵欠,淌出两行浊泪来,&ldo;老夫老了,活不了几年,本想着隔两年便告老还乡,可这一回,怕是要死在这京城里了。&rdo;言毕,又裹紧了衣裳,缓步朝里屋移动,&ldo;田大人是老夫的恩人,你且转告他,至此一回,日后再无相欠,也不要再来找老夫。&rdo;‐‐春风冷寒,吹落一树桃花簌簌。龙床锦帐后,敞开的双腿间,是摆送的腰臀。被迫抬的长腿摇晃着,承受着那人的横冲直闯,玉白的指头在上面的腰脊上收紧,嵌入肉里,留下几条淡淡红痕。元荆脸色发白,一头的冷汗。给插干了半宿,身子实在有些吃不消,好在那人出了精,才得半晌消停。淮淮身上汗涔涔的。垂下头去轻吮身下精巧的锁骨,难掩的温柔。元荆忽然开了口,&ldo;你还是这样的好。&rdo;膏体五更天。月冷星稀,天色晦暗。内殿里的天子,金龙冠,蟠龙袍,好一派威严华贵的气度。一群宫人将皇帝收拾妥当后,便簇着皇帝出门朝福笀殿而去。春寒甚重,元荆却未有乘坐龙辇,步行上朝。喜连跟在后头,觉得皇上平时走的就慢,怎的这回竟慢的出奇。可也不敢吭声,只跟在皇上后头慢悠悠的走。直到天色大亮,元荆才到了福笀殿。朝廷上文武百官屏息而立,已等候多时了。临上朝前,元荆忽然侧身同喜连说了几句话。喜连听的疑惑,&ldo;皇上,恕奴才愚钝,这种东西,宫里头是听都未听说过。&rdo;元荆沉一张脸,欲言又止,最后冷冰冰的扔一句,&ldo;出宫去找,找不到就别回来。&rdo;语毕,便转身早朝。喜连犯了难。皇上说的不明不白,自己却又不能不办。无奈便领了那出宫的腰牌,换了身便装,寻出宫去。皇城脚下,民众熙攘。喜连自街坊间打听许久,才终于明白皇上要的是个什么东西。也打听到了买此物的去处。‐‐且说京城的相思廊是这一代出了名的倌馆,底下的红牌楚楚谡谡,冠绝四方。这日相思廊刚开门,便迎了一位奇怪的客人。虽衣着低调,却难掩华贵,这客人抬起脸,面白无须,一双狐狸眼透着精明。&ldo;这位客官看着面生,想是头一回来罢?&rdo;堂里的人迎出来,笑的满脸细纹。喜连点点头,好奇的环视着堂子里的装饰。到处都是纱灯幔帐,点缀了许多玉兰海棠,有人挑起了湖蓝的帘子,出来的是个俊俏的少年哥儿,同喜连看对了眼,娇笑上前,&ldo;这位客官,好生俊俏啊…&rdo;喜连险些连隔夜饭都喷出来,想自己都是黄土埋半截的人,老树皮一样的脸,哪里还能俏的起来。再看眼前这白嫩的小哥儿,举手投足,却是比太监还太监。